是西風壓倒東風。小姐您這回可得堅持住了,以後咱們是吃肉還是喝湯可全指您這遭兒啦!”
……
天可憐見,他們要是知道他們報之以厚望的大小姐早就後悔了估計都得哭出來。
事實上,趙瑟打完那一巴掌,剛一轉身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我打他幹什麼呢?”趙瑟心想,“快找我算賬啊!你一拉我,我就抱住你,然後咱們便和好如初啦!”
孰不知,十一殺了人,數日以來淤積在心頭的悶氣已然消散了乾淨。那會轉過身去也是在想:“我殺他幹什麼呢?那麼個東西也值得我去殺麼?哼,趙瑟這傢伙竟然敢打我!好吧,她要是硬抱住我不讓我走,好好跟我道歉,保證永不再犯,這次我便原諒她!”
結果,十一也沒拉,趙瑟也沒抱。兩人萬般無奈,只好冷戰。
十一自西面出了水榭,孤鴻一點,踏水凌波,上得岸去,自顧自地出府了。
趙瑟從東面出了水榭,小廝划著小船給她送上岸。
腳剛一踩到實地,趙瑟便沉著臉讓將剛才在岸邊伺候的所有僕侍一概拿下,先扒了褲子重責二十大板。打完了再拖過來問話。
侍奴趴在地上,哭著稟告道:“節度使大人晚間入府尋小姐,奴婢等人不敢說小姐召了侍郎伺候筆墨,只回稟小姐在水榭裡看公文。大人要見小姐,奴婢們不敢阻攔,便準備劃了小船稟告小姐。大人他等不及,自己飛了過去。奴婢等人實在來不及阻攔啊!”說罷連連碰頭道:“小姐開恩,饒了奴婢們這一遭吧。”
這時候,趙月蘭急忙忙趕進來稟告:“小姐,節度使大人方才匆匆回了驛站,立即收拾東西帶上從人搬出去了。無音苦苦相勸,實在是勸不住啊!奴婢使了人跟去,親眼看見大人回了營。請小姐示下。”
趙瑟反問道:“今天晚上節度使不是在東宮赴宴嗎?怎麼竟會突然過府來?”
趙月蘭見今日這番光景,自是不敢像往常一樣站起來回話,所以仍是跪在地上回稟道:“詳細的情景奴婢也不知道,彷彿宴會剛一開始,公主說了幾句話玉體便突感不適。陛下和皇后都趕了過去,宴會便匆匆散了。因為時間還早,大人想起前些日子國公大人邀他過府一敘,便說要尋小姐一起去拜見夫人和國公……”
這一番緣由,趙瑟不聽還則罷了,一聽簡直氣得半死,不由怒道:“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
趙月蘭自知今日之事的確是她的疏忽,正應該宴會一散便使人回府報信的,可誰又能料到那葉十一竟能彪悍若此呢?果然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人的認知下限就是用來不斷重新整理的。
一時間,趙月蘭除了暗自哀憐自己的倒黴之外也無法可想。趙瑟的責罵她是萬萬不敢叫屈的,即便是許她去叫,她也實在是無屈可叫,於是唯有磕頭認了。
趙瑟不耐煩再去責罰她,打了個哈欠,回臥房睡覺去了。
趙瑟當然是睡得著的。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她也沒什麼睡不著的了。冷戰這回事兒,不就是耗著嘛!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趙瑟還是懂的。
趙瑟並不覺得為了個御賜的侍郎的生死就值得跟十一吵架,也不覺得自己一定非得左擁右抱不可。可十一的態度也未免太不合作了一點兒,這在上都這種地方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早早晚晚必是要有個了斷。趙瑟想,反正事情已經鬧開了,不如便看看情勢再說吧。反正真的實在沒辦法了,再去向十一低頭也是可以的——不得不說,那個時候,趙瑟對自己與葉十一在彼此感情的忠誠問題上,信心是極其強大的。
總而言之,既然趙瑟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接下來的事情便一樁樁一件件有條不紊地做將起來。
第二天,趙瑟睡飽了起床。五音已經回來了,殷勤的伺候著梳妝更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