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就是他情人的丈夫陸子周,也無法預知就是這個陸子週會成為他一生最大的對手與知己。他只是從心中由衷的升起了一陣難以表述的衝動而已。於是,他輕輕地推了推趙瑟。
趙瑟翻身躲開公孫玉的推搡,重新睡去。
玉面閻羅對陸子周說:“傅鐵雲這個人,看似無邪少年,實則是傅鐵衣的魯仲連。多年以來,他周旋於我們眾家兄弟之間,難纏之極。此番和他相談,干係到生死性命,先生以為該當如何?”
陸子周淡然道:“如今的情勢,傅鐵衣大軍一動,你必死無疑;你一死,必然要拉傅鐵雲陪葬,你和傅鐵雲是為同生共死。這種局面,你清楚,傅鐵衣清楚,傅鐵雲也清楚。即是如此,只管開誠佈公就是,還有什麼可謀劃的?”
公孫玉再推趙瑟,趙瑟一口向公孫玉咬去,以示她被吵醒的強烈不滿。
玉面閻羅說:“先生留下從旁相助吧!”
陸子周搖頭回應道:“我還是不和傅鐵雲見面為佳。”
趙瑟不情不願地坐起來,揉著眼睛醒覺。
玉面閻羅長嘆一聲,遺憾地說:“看來先生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哪!既然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我先送先生離去便是。”
陸子周點點頭。
趙瑟在被子裡耍夠了死狗,被公孫玉拖著往牆壁去。
陸子週轉出來房門,再也不見蹤跡,玉面閻羅皺眉退回房中,繞著殺豬案子踱來踱去。
趙瑟把眼睛貼上小孔。
就這樣,趙瑟錯失了與陸子周重逢的大好良機,從而將他們的關係引入了不可逆轉的夾道。
至於外面的玉面閻羅,踱了一陣後,聽小嘍囉前來稟告說傅鐵雲已經請到,便收斂愁容,含笑相迎。
傅鐵雲仍是一副懵懂少年的模樣,進得門來,親熱地叫了一聲“小六哥哥”。他也不用玉面閻羅相讓,熟稔地跳上案子,如上抗一般盤膝坐下,眨著他那一雙純淨無暇的大眼睛問玉面閻羅:“小六哥哥,打不過我大哥了吧!你沒拿我的性命去威脅我大哥?他怎麼說?”
玉面閻羅冷哼道:“還能怎麼說,就是他說熟了的那句話……”
“‘煩請先烹吾弟以為羹’是吧?”傅鐵雲笑嘻嘻地介面說,“小六哥哥,你也真是實在,明知道我大哥會這麼說還要去自討沒趣,連累得我也一起丟人!”
玉面閻羅長身而起,拍案言道:“傅鐵雲,此時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所言所謀,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大哥究竟怎樣才能放我脫身,你儘可直言。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這等交道,繞彎子,就不必了吧!”
傅侯
“小六哥哥,彆著急,我大哥會給咱們留下聊天的時間的。你沒看他現在都沒認真攻城嗎?我聽現在這響動就知道!”傅鐵雲換了個更閒適的姿勢,微微而笑,露出一排緊密而白的牙齒,看起來非常天真可愛。
玉面閻羅悶哼一聲,說道:“你倒是會給你大哥臉上貼金!他沒認真攻城?你怎麼不上城頭去看看我們死了多少弟兄,那人摞起來都該夠著月亮了!”
傅鐵雲樂不可支,笑得趴在案上,拄著兩腮說道:“小六哥哥,你手下那群烏合之眾才攢起來幾天哪!哪兒夠我大哥瞧的!好了,你也別心疼了,死就死了唄!又不值錢!你要是現在還想著他們的性命,那我看我們也不必談了,你我收拾收拾準備投胎轉世,重新做人吧!”
玉面閻羅說道:“你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你明知道我現在和你談,便只是談我自己的性命!”
傅鐵雲便晃著頭說:“好吧,我就不和你玩了,咱們直接談價錢便是。你,再加上十五個心腹手下,一共是十六條性命。另外,你們還可以帶走三成你們這些天攻城略地搶來的財帛。小六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