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那江庭月如何能與女君相比,竟妄想用如此卑鄙手段讓女君屈服,果真狼子野心。
念此,白歌心裡對江庭月又厭惡了幾分。
“若你實在生氣,悄悄收拾了那人也成,只是記得動靜別鬧太大。”
摩挲著杯口,汀蘭緩緩道。
“是!”
白歌一聽,頓時眼睛晶亮。
視線落在已經走出大門的說書先生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煞氣。
說書先生:!
莫名感到後脖頸一涼。
汀蘭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剛要入口。
便聽到白歌不已,
“女君,此等粗茶怎可、”
白歌話還未說盡,便見汀蘭隨意擺了擺手,只能無奈作罷。
只是到底還是不甘心,這種粗茶怎能配上汀蘭。
這本是她這種粗人喝的東西,怎能讓女君入口。
那侍從怎的不早些上好茶。
速度也真是慢!
連帶著對茶館,白歌都生出了不滿之意。
心急時,正見一小二姍姍來遲,
“實在對不住,今日人多,客棧人手不夠,還望兩位少俠海涵。”
“還不放下。”
白歌面色一厲。
小二面色訕訕,趕緊放下後離去。
那勁裝女子的眼神也忒嚇人了,硬是將他一身冷汗給嚇了出來。
“女君,這茶館簡陋,委屈您了。”
白歌重新給汀蘭添上一盞新茶。
“無妨。”
汀蘭微微搖頭。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且尋常人制的茶也別有一番風味。
她倒也沒有那麼金貴。
也就是白歌,初次見面時被她那羸弱的身子給嚇壞了,這才一直這麼不放心她,哪怕她如今的武力早已超過絕大多數武林中人。
白歌只當汀蘭心善。
她家女君自幼便是錦衣玉食,此次若不是為了前往碧落城,何苦於這小小茶館停歇。
好在此處有她們的暗樁。
她來之前已經飛鴿傳書,命人仔細打掃了。
想必這會,應該收拾好了屋子。
不過,說到底還不都是那江家父子闖的禍!
若是讓她有機會,定將這兩人碎屍萬段、
白歌眼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煞氣。
汀蘭眼眸動了動,到底是沒說什麼。
算了,這孩子本就是個好鬥的性子。
這麼些年跟在她身邊,也受委屈了。
……
汀蘭她們坐在角落,與大廳稍微離著一些距離,且有隔板擋著,其他人不仔細看是看不真切的。
一襲白色帷帽,雖遮住容顏,卻遮不住一身的清麗雋秀,僅坐在角落,汀蘭這周身的氣度還是引得有心人的探視。
只是礙於有個門神一樣看護的白歌,到底是沒有人上前打擾。
顧淮揚一行人方來到人滿為患的茶館,環視一週,便見到了角落的汀蘭,略一思索便走上前去。
“姑娘,可容在下二人拼桌?”
顧淮揚面容俊朗,禮貌作了一禮,看著很是斯文。
他身旁是一臉興趣濃濃的少男郎,模樣也是俏麗非凡。
白歌只瞥了一眼,便知道眼前的少男是個女子裝扮的,並未答話,只聽她家女君吩咐。
“可。”
汀蘭無所謂地應道。
這本就是歇腳的地方,她自然不會阻攔人茶館做生意。
說完,汀蘭自顧自地喝茶,目光並未過多停留在這兩人身上。
“多謝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