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娘娘出門可要小心一些,別叫人知道了你在汴都藏身何處——葉壑若是暴露,你們以後可就不好行事了。”
落薇定了定心思,重戴了斗笠,飛快地離去了。
常照站在門前,喃喃自語:“忘了問你一句,你們所作所為,是為了他麼……”
他垂下眼睛,表情終於鬆懈了一分:“他都死了,你們守他的道,又有什麼意義?”
落薇走遠之後,蘇時予才回到房中,有些不安地問道:“她與你說了什麼?”
“賢弟不必多慮,”常照多看了他幾眼,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來,便道,“門外那些人都是我的家臣,不會多嘴的。”
蘇時予道:“是我考慮不周,才叫你反中了她的圈套。”
常照拍了拍他的肩膀:“罷了,連陛下都對她無可奈何,更何況你我?”
“我們可要將此事告知陛下?她既然在城中,陛下也可安心些。”
“陛下若知曉你我佈局兩個月,見到了人,卻沒有抓到,該作何想?”常照苦笑道,“罷了,陛下近日也是千頭萬緒,你我再度設計之後,再向陛下邀功罷。”
他頓了一頓:“時予,你不必憂心,離貴妃足月還有兩個月之久,在此之前,陛下必定不會動手的。此事之後,我自有辦法保下她的性命。”
蘇時予喉結微動,良久才艱難道:“多謝。”
常照道:“貴妃上次還託我給你帶個口信,她如今一切都好,叫你勿要掛念。”
撞破這一人情分算是意外,當初宋瀾逼問蘇時予皇后下落,他始終不語,疏離客氣,隨後常照與他一齊出宮,上門討酒,在他大醉時發現了他衣襟中藏著的一枚雲紋香囊。
第一日宋瀾提起玉隨雲時,他忽然想起,在他唯一一次大典上拜見玉隨雲時,跪地行禮,抬眼便瞧見她衣襬上繡了一種十分奇特的反花雲紋。
跟香囊上的一模一樣。
他順著查到了一些並不算太過隱秘的往事,譬如玉隨雲尚未入宮之時,曾經多番糾纏過蘇時予,有許多人都知曉此事,後來她死心嫁入宮中,怕也是因妾有意、郎無情。
宋瀾不許人入披芳閣,常照便想辦法收買了為玉隨雲請脈的醫官,取信於玉隨雲,勉強為這兩人之間搭了些聯絡。蘇時予當年冷淡,誰知今日會用情深至如此,為她隻言片語,竟甘心出賣皇后。
他終歸是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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