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聲嘀還好,汽車喇叭這麼一叫,只看見那個女人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嘴裡驚慌著:“哎呦——”她然後猛地轉過身子,扁迪挑的瓦罐劃了一道圓弧,一頭砸在汽車保險槓上,一頭飛起來甩到街邊的臺階下,發出一陣刺耳而尖銳的嘩啦聲:瓦罐全碎了,裡面裝的不知什麼玩意也撒了出來,空中瀰漫著一股酸臭味。
女人動作異常敏捷地撲到汽車前,大哭道:“哎呀呀,我的菜啊,你賠我的祖傳菜……”
“碰瓷!”郭拙誠心裡立即冒出這兩個字,看著她如此拙劣的表演,又生氣又好笑。
司機鬱悶地將車剎住,委屈地回過頭來看著田鴻蒙。
田鴻蒙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算我們倒黴。你下去問問她要賠多少錢,給她,下次我們不走這裡就是。”
但是,善良的他錯估了形勢,就在司機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突然從四面八方衝來了無數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有的拿木棍有的拿菜刀有的拿搓衣板,幾乎全是女人,一個個叫喊著:“有錢人欺負窮人啊!”
“有車了不起啊?壓傷了人沒有?抓他們送警局!”
“有錢人沒有一個有良心的,怎麼能隨意壓人呢?抓起來,揍他們!”
“賠!沒有一萬別想走!”
“對!把他們的車砸了!”
田鴻蒙臉色大變,連忙說道:“把車門鎖死!你別動,我下去!”
看外公雖然害怕但依然努力保護自己的樣子,郭拙誠心裡一暖,自信而鎮定地說道:“外公,沒事。我能擺平這事,你就好好坐車裡。”
田鴻蒙驚懼地看了外面氣勢洶洶的女人,聽著她們生硬的粵語,不相信地問外孫道:“你能擺平?你看她們一個個都不像普通的女子。”
郭拙誠輕鬆地笑道:“你忘記我當過兵?在部隊的時候我可是特戰隊的,連士兵都能擺平,還怕這幾個娘們?”
就在田鴻蒙要阻攔的時候,郭拙誠已經下了車,他看著亂哄哄的年輕女人,大聲喊道:“潘媛呢?你們的頭在哪裡?”
所有年輕的女人一愣,吃驚地看著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
突然,一個女子瞪大了眼睛,如看魔鬼似的看著郭拙誠,驚恐地說道:“你……你……你……”
接著,好幾個女人也吃驚地看著他,有一個脫口問道:“你就是……你就是精靈部隊的那個……那個魔鬼……那個指揮官……”
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愣住了,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看著郭拙誠。
郭拙誠很大方地點了點頭,看著第一個認出自己的女人說道:“不錯!潘媛還是你們為頭的不?”
那個女人很不想回答郭拙誠的話,但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哆嗦著說道:“是的。還是她。但她的名字不叫潘媛了,她叫潘麗麗。她現在在店子裡守著。”
郭拙誠微笑著說道:“你讓她來一下,我有事找她。”
“好的。我這就去……”女人慌忙轉身就跑,跑了好一段,她才想起自己太沒有用了,竟然對這個曾經俘虜她們的小年輕言聽計從∧裡雖然很懊惱、很後悔,但她還是快速地跑著,身子不時顫抖一下。
圍在車周圍的女人都膽怯地看著郭拙誠,但目光卻有充滿了新奇和擔憂。
沒有多久,潘媛——現在叫潘麗麗——的女人跟在報信人的後面跑了過來,衝到離郭拙誠約五米的地方一下汀了,脫口問道:“真的是你?”
郭拙誠問道:“你們過的怎麼樣?”
潘麗麗大大的眼睛突然湧出了兩串淚水,哭泣著說道:“還能怎麼樣,你又不是沒看見……,我們能到今天,不都虧了你嗎?……,你……你怎麼來了?”
苗條的身軀如風雨中的樹葉,俏臉的面龐如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