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誠沉下臉,冷笑道:“好你一個投機客。你怎麼不說你知道王江姚的犯罪事實?向國家領導人舉報的話,你的功勞不更大?”
彭和文臉上全是驚訝的神色,第一次失態地問道:“你找到了他藏匿的材料?不可能啊。……,是啊,我知道了,怪不得馬縣長他們那麼輕鬆地回了縣城。怪不得他們和你……,我應該早就想到啊。可是。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呢?”
郭拙誠再次冷笑道:“就這點乾貨?”
彭和文說道:“其他的不值一提。馬修德還藏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什麼古玩,金銀,也藏有一支手槍。說出這些地址,不知道算不算得立功。”
郭拙誠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你是聰明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去吧!”
彭和文心頭極其沮喪,但依然抬頭說道:“我保證讓郭書記滿意。”
看著彭和文轉身朝外面走,郭拙誠說道:“回來!”
彭和文轉身不解地看著郭拙誠。
郭拙誠說道:“把馬修德辦公室裡藏有三個保險櫃的事寫在紙上,把日期寫……就今天吧。……,今天早晨我和你什麼時候碰面來著?”
彭和文不笨,這麼明顯的暗示根本用不著聽琴聲而知雅意,心中大喜的他強行抑制著內心的激動,慌忙朝郭拙誠鞠了一躬,說道:“謝謝郭書記!”
郭拙誠這是把發現馬修德隱藏的三個保險櫃的功勞算到他的頭上啊!什麼是戴罪立功,這就是戴罪立功,是真正的反戈一擊!
郭拙誠之所以把這個功勞扔到彭和文身上,最大的目的當然還是為了更好、更快地吸收馬修德、張恆德的勢力,只有張子滕一個人幫忙肯定不會很順利,畢竟人家是堂堂的地委常委,高高在上不說,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注意,很多事情他根本不適合出面。如果有張子滕在上面威逼、引導,下面有彭和文這個昔日的骨幹鼓動規勸,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把這個功勞扔到彭和文身上,就能洗刷郭拙誠時刻盯著同僚的嫌疑。雖然他能發現馬修德藏匿保險櫃的地點純粹是靠賭,是憑他當特戰隊養成的觀察細微的能力,和前世幾十年的官場經驗,以及前世聽說過這類事情而一舉發現破綻。
但別人不會這麼想,他們其他人只會認為郭拙誠為了整垮政敵而處心積慮,一直在努力收集馬修德的把柄,在時刻關注馬修德的一舉一動。否則別人跟著馬修德這麼久怎麼沒有發現藏匿這麼好的保險櫃,而郭拙誠輕易就找到了?
郭拙誠可不想別人把他看成陰險的人物,看成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間諜△為一個想在官場走得更遠的人,他必須給人們樹立一個陽光的、正面的、光明正大的形象。
所以,發現保險櫃的功勞必須讓另外的人來背,現在彭和文正好需要它,而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對自己又有點用處,何不送一個順手人情?讓他戴罪立功?
既然想養狗,你就必須扔骨頭,這個道理就是小孩都懂。
彭和文認真地寫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東西,然後畢恭畢敬地出了書記辦公室。
離開辦公室不遠,全身無力的他差點栽倒在地,只好強撐著往辦公室走,心裡慶幸自己逃過了最關鍵的一難。
馬驛鎮似乎成了官員的朝聖地,下班前一刻,縣委辦公室打來電話,明天早上縣委書記袁興思前來考察工作。
接到這個通知,郭拙誠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袁興思絕對不是來視察工作這麼簡單。他之所以來,不僅僅是想了解馬修德、張恆德的案子,而是因為他看到馬慶豪、趙洛夫一身輕的出現在縣政府裡,與離開縣政府時的情況完全相反,這讓他心生疑竇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危機,他必須瞭解他們轉變的具體原因。
他最的的就是馬慶豪、趙洛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