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死去的表舅……,家裡只留下了宣傳委員彭和文坐鎮,同時他們還想出了一個讓郭拙誠離開鎮政府的辦法……
另外,他們還約好了每天晚上聯絡一次,大家通報所掌握的情況,以便採取相應措施。
因為馬修德還奢望張彤彤這個暗棋沒有完全暴露,所以他現在沒有考慮她的問題,畢竟今天她只是最後表決的時候跟自己呆一起,人們不會就此斷定她是馬修德這個陣營的,最多懷疑而已。
看著手下一個個魚貫而去,一直展現在馬修德臉上的自信慢慢消失不見了。
等辦公室的門被最後離開的彭和文帶上後,馬修德將手裡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嘴裡咬牙切齒地罵道:“王八蛋!都是他瑪的王八蛋!老子就不信整不死你!”
聲音從並不厚實的門傳了出來,走在前面的孔進喜、張文忠只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脆響,沒有引起注意,依然不急不慢地朝前走著∵最後的彭和文不但聽到了茶杯破碎的聲音,還隱約聽到馬修德的咒罵聲,心裡咯噔了一下。
但彭和文沒有回頭推開門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甚至沒有放緩一下腳步,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走廊盡頭自己的那間辦公室跟前,先瞥了對面組織委員張彤彤的辦公室一眼,這才掏鑰匙將自己辦公室的門開啟,輕輕關上門,來不及走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就在門邊待客的椅子上坐下來,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要變天了?這小子真的這麼厲害嗎?五個黨委開會,郭拙誠怎麼可能能透過他的提議,馬修德怎麼就失敗了呢?難道他努力了這麼久,連張彤彤都沒有拉過來?”
彭和文的腦瓜顯然比孔進喜、張文忠聰明得多,那兩個笨蛋深信馬修德的解釋,以為大局都還掌控在他的手裡,還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和文卻知道馬修德這是在黨委會議上失敗了,局勢已經超過了他的掌控,他現在已經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辦法,只能採取消極的躲避,採取拖的戰略。
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以前那次不是他帶著手下衝鋒陷陣,與對手面對面地幹?哪次不是將對手打得落荒而逃?
雖然現在馬修德等人採取躲避的方式也算一個高招:老子把主要人物帶走,看你怎麼折騰,看你怎麼折騰下去。到時候出了亂子,老子就過來收拾爛攤子,不怕你不低頭,否則老子就讓這個攤子一直爛下去,直到上級看不過去了把你調走,老子才出手,到時候老子不又重新佔據了主動,重新掌控了局勢。
但這種做法會不會真的實現這個目的很難說。人家郭拙誠跟你面對面都能戰而勝之,你要躲起來了,他還不更加肆無忌憚?他現在最需要什麼?最需要的就是發出聲音來。你在的時候,因為有你馬修德的阻攔很可能難以發出聲音,難以讓全鎮的幹部群眾知道他,等你躲起來了,他還是順勢而為?隨便做幾件事就讓全鎮的人記住了他。也許他還巴不得你滾開呢。
剛才在討論的時候,彭和文就發現了這些端倪,所以他沒有如以前那樣爭先恐後地出主意、想辦法,而且他還爭取將自己留了下來。
彭和文爭取留下的目的估計連馬修德都不是完全清楚: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做馬修德等人的聯絡人,不僅僅是留在這裡好監視郭拙誠這個毛頭小子,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評估郭拙誠的實力,衡量和判斷郭拙誠與馬修德誰是最後的勝利者,也決定自己是繼續跟著馬修德一路走到黑,還是選擇中立、旁觀、坐山觀虎鬥。
至於投向郭拙誠一邊對馬修德反戈一擊,他現在倒是沒想過。不說他不可能拉下老臉去貼一個小年輕的冷屁股,更主要的是他有不少把柄掌握在馬修德的手裡c要撕破了臉,自己絕對撈不到好處,馬修德只要把那些物證、賬簿什麼的丟擲來,他就得乖乖地到看守所報到。如果選擇中立,馬修德是不敢過分逼迫他的,這個老狐狸肯定會的自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