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哈哈哈。」李沐陽投以『孺子可教』神采,被她罵人的話逗的直笑。
陶箏心情回暖,彎著眼睛望他。
年輕人不是娃娃臉,但眼中有孩子氣。揣著這份童稚和真誠,他絞盡腦汁的開導著她。
對飲後,他又繼續喋喋不休:
「至於你老公,你也別老生悶氣,不如開誠布公談。
「直說你需要他的回應,需要他主動來經營家庭關係,而不是甩手掌櫃一樣呆在自己的世界裡。
「實在不行,你就規定他早上必須吻過你才能離開家,晚上必須跟你一起吃飯,週末兩個人必須去一個地方散步遊玩,一個季度必須一起出發旅個遊,哪怕是去杭州吃西湖醋魚……
「雖然西湖醋魚太甜了,吃兩口就膩了……」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認真回想西湖醋魚的味道。
轉而又意識到自己不是在聊食物,微微羞赧的笑出一顆淺淺酒窩,才繼續道:
「……你不說,他壓根兒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氣什麼,自己憋著還不如說出來。
「他要是實在不堪用,你就甩了他,這都什麼了,離婚再找唄。
「你看,像我這樣的好男人,不也有嘛。」
說著,他還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哈哈。」陶箏忍俊不禁,轉而又不甘道:
「可是什麼都要我說,不累嘛。
「我是他老婆,又不是他媽。」
她低頭盯自己指甲,語氣裡透著疲憊。
「認命吧,你選的這個,就是要麼自己玩自己的,要麼就得教。」青年聳肩,歪頭撫了撫髮際線,手指輕撥,短髮在指尖小幅度晃蕩。
懶洋洋的少年氣。
陶箏不自覺跟著掖了下發,手指垂下後順勢捏起酒杯,又是一大口酒。
已不知喝到第幾杯,兩人都愈發醉的厲害。
「我這麼帥,怎麼可能不紅?」李沐陽又醉回自己的怨念裡。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好在酒吧裡已沒剩什麼人,酒保和侍應生也早適應了各類醉鬼。
他不服氣的咻咻喘氣,盯著陶箏道:
「我聲音好聽吧?
「像我這樣不需要刻意壓低聲音就天然男低音的,難道很多嗎?
「你摸!」
他伸手一把抓住陶箏,不顧女人吃驚的瞪圓眼睛,硬將她手掌心貼在自己胸腔,然後一臉嚴肅,兇巴巴朗誦道: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
一本正經朗誦完,他又恢復不甘心的語氣:
「怎麼樣?我講話的時候胸腔震動的厲害吧?
「就是我這樣的,講話才特別好聽,an不an?」
不等陶箏回答,他已仰天控訴:
「我這麼迷人,怎麼會不紅?!」
憤憤不平。
陶箏掌心熱熱的,他胸口也熱熱的,只按了一會兒,便覺得燙手。
額角泛起汗,她感受著掌下結實的觸感,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鼓譟。
才抬手回收,他又忽然伸出手臂,攥著拳鼓起上臂肌肉。
她手堪堪收到自己酒杯邊,又被他擒住,硬要她摸他肱二頭肌。
眼睛還直勾勾盯著她,逼問:
「結實不結實?
「你摸!你摸摸看!
「我專門練泰拳,健身,把身材練的這麼好,就等一個機會。
「演武戲我也不怕,撐古裝也好看。
「我怎麼會不紅!」
陶箏手指不自覺捏了捏,忍俊不禁。
雖然他靜靜坐著時看起來文弱兮兮的像個清瘦少年,但硬鼓勁兒撐起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