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笑容。
她眼睛彎成兩彎月牙,神態十分溫柔,緩緩開口道:
“神都城分五城兵馬司,北城兵馬司指揮使乃是姓王,名為王橋才對——”
“我想起來了。”姚守寧心中還在想著這女子眼熟之事,聽她說話語氣柔風細語,突然便想起一個人了:
“靜清真人!”
“靜清真人?”
女子愣了一愣,那臉上露出迷惑之色:
“這是何人呢?”
她對這個名字似是十分陌生,認真思索了片刻之後又有些歉疚的看著姚守寧,微笑著道:
“本朝自太祖以來,便重儒重道,男女皆以道家打扮為美,也有起道號的,但請恕我耳拙,並不知道小姐口中所說的靜清真人是誰呢。”
“靜清真人,簡王妃!”
姚守寧又說了一聲。
她覺得眼前的女子,樣貌倒不好說,但那氣質神態,與當初她從齊王墓逃出來後,在那間偏僻小院遇到的簡王妃如出一轍。
“簡,簡王妃?”
那女子聽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道:
“這我倒是曾有過幾面之緣,但是,但是簡王妃孃家姓趙,也不曾聽說有起過‘靜清’這樣的道號。”
“簡王妃怎麼會是姓趙呢?”
姚守寧有些驚了,“簡王妃明明姓孫呀!”
三十多年前,簡王妃孫逸文與簡王朱鎮譬的關係雖說已經勢同水火,但簡王妃的身份卻是不會改變的。
縱使後來她親手重創簡王,使他自此不能人道,但因為有先帝的調和,所以簡王並不能休她。
“姓孫?”
聽聞這話,女子的表情遲疑了,下意識的看向了首座。
空山先生露出淡淡的笑意,卻似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有趣極了。
“是呀!簡王妃分明是姓孫,出自河中孫氏呀——”
“等等!”
女子的笑意剎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她再維持不住鎮定,坐直了身軀:
“河中孫氏並沒有將女兒嫁入皇室……”
“怎麼會呢?”姚守寧有些納悶不解,也轉頭去看空山先生:
“三十三年前,簡王妃與簡王不和,此後更是重創了簡王,因此出家別院獨居,自號靜清真人……”她說到這裡,跪直起身:
“空山爺爺……”
她是第一次見空山先生的面,但曾經借陳太微的識海,她與這位空山先生及徐先生等卻有過神識的交流。
再加上她幾次預知能力使她提前聽到過空山先生的嘆息,因此在姚守寧心中,對空山先生並不陌生,甚至在外祖父還年少的時代,她隱約覺得空山先生給她的安全感更足。
在她起身的剎那,幾絲若隱似無的霧氣纏繞於她腰側,與四周幽幽的檀香清煙相融合,無聲的隱匿其中。
“不,你等等。”
不等空山先生回話,那裝扮華麗的女子突然撫額:
“這位小姐,你恐怕記錯了。”她似是鬆了口氣,看著姚守寧道:
“簡王乃是當今年皇上的侄子朱鈺衍,娶妻趙氏,乃與皇后同一胞族,而老簡王則是先帝第六子,娶的王妃也不是河中孫氏,這兩位長輩早就已經仙逝,據我所知,老王妃也沒有‘靜清真人’的道號呢。”
她說到這裡,拍了拍波瀾起伏的胸口,似是心有餘悸一般,笑道:
“小姐是不是記錯了?”
她溫聲細語,那雙含情目溫和的盯著姚守寧看,半點兒沒有因為面前的少女犯了錯誤而給她臉色,似是耐心好極了。
可聽了她說的話後,姚守寧不止沒有覺得鬆了口氣,反倒有些茫然:
“當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