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這之中,無論是陸家之友,還是陸家之敵,都只會知曉,少主乃是我陸家嫡脈,未來之主。”
言下之意,是你宗守的意念,根本就無關緊要,也於事無補。
宗守心中更是不悅,怎麼感覺有種霸王硬上弓的味道?也不喜這般被動,被人逼迫。
更覺一陣無奈。面對這樣的人物,他還真是毫無辦法。
話說回來,他為何要與此人,爭論這些?
方才不是看這幾十人朝自己跪著,有些不妥麼?
思及此處,宗守不禁又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你們先起來再說!”
那方絕聞言一笑,這次卻不推拒。長身站起。看著宗守,眼神也如身後那些人一般,是說不出的複雜。
“小姐她自生下你之後。就從未與你見過面,卻愛你至深。若然能得知你如今情形,必定是欣慰莫名!”
宗守微微動容。看著這方絕。除了宗未然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聽熟識自己父母之人,說起自己的母親。
是呢!豈能不愛?
他略略聽說過陸家的族規,那等情形,仍舊堅持著,要把自己生下來。豈會是凡俗女子?
他從不曾見過母親,記憶裡也從沒有過,卻依靠能感覺到母親的溫暖。
接著卻又聽方絕道:“方絕曾服侍小姐七十載,方氏一族上下。都受過小姐大恩。方絕一生,最心痛之事,莫過於小姐被問罪之時,卻又無能為力。如今僥倖,忝為一殿之主。必定傾盡全力。也要使少主掌控陸家,奪回小姐她的所有一切——”
若說先前那些話,還令他感動。後面這些言語,卻是使他頗是無語。
不過既然是蒼炎殿主,陸家六大炎殿之主,或者知曉自己那母親。此刻到底在何處?
“不知我母親現下如何?”
想到就問,宗守直接逼視方絕:“此刻又她在何處?”
“在九絕死獄受刑!”
方絕也答的是毫不遲疑,漠然道:“此是我陸家,懲戒犯人之地。一界九層,就被禁錮。傳說此處第九層,宛如地獄。一旦入內,哪怕是神境修士,也受不住那天然酷刑,往往三五年便會消亡,存活下來的,少之又少。除非依靠外力相助,否則絕無法離開。小姐受刑之時,才不過天境修為。在九絕死獄,哪怕有老主人暗中遣人照拂,也必定是受盡折磨。”…;
說到此,忽有想起一事,方絕又道:“就在前些時日,曾經有一位神境修士闖入其中,大鬧了一場,事後就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入了九絕死獄之中,還是離開。有人說,那人就是你父親宗未然,也不知到底是不是?”
宗守的瞳孔,頓時一縮,而後又恢復如常。
“九絕死獄?一旦進入其中,難道真無法離開?”
“卻也不是!”
方絕搖了搖頭:“除非是陸家最純正的焚空之血,又或者更在其上。不過這種血脈,陸家已經連續數代,都不曾出現,便連你母親也是沒有。再或者,就是死獄之外,有人接應也可。只是那九絕死獄,傳說就是我陸家一位至境真祖,神念所化。所有這萬載以來,還從未有人,能從九絕死獄中逃脫——”
宗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換而言之,想要救人,就需得冒著惹怒至境的風險。
而方絕也隨即又道:“再有一策,就是少主未來一日,真正掌握我焚空陸家!”
宗守斜目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隨即就見此人身後,那幾十為陸家之人,都是目光熾熱,帶著渴望期盼之意。
頓時氣息一窒,這些人俱是自己母親,忠心老僕。
他既無資格訓斥,也不忍心。
只能是甩了甩袖,表示不悅:“說了陸家之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