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虛弱的喘道,臉色蒼白。
“國木田先生!”我和賢治幾乎同時喊出聲。
我們倆人一起,扶著國木田坐到了沙發上。
“我的腿……”國木田的左腿微微晃動。
我低頭掃了一眼,心中頓時掠起一絲寒意。我俯身,手指打著拌,好不容易掀開了國木田腿上粘黏著的褲子。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驚心。
國木田腳踝以下全部都不知所蹤,血肉模糊,依稀可見的白骨了無生氣。
我的眼眶有些溼潤了,嘴唇張合了好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
“司葉,快,用你的異能……你應該,應該還沒用吧?”國木田顯然已經疼的受不了了,每說一句話都要喘粗氣。
“啊,對對對!”他這一句話提醒了我。
我手忙腳亂的從脖子上摘下懷錶,因為國木田的創口太大,我只能一咬牙把它貼在了最中央。
同時,我聽到了國木田一聲低吼。
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因為至少發生的種種因素,我的異能此刻並非很穩定,況且這麼大的創傷我真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過還好,國木田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出來。
最後,只剩下皮鞋什麼的我無以為力之外,一切完好如初。
我有些膽怯的起身,靜靜的望著他。
“司葉,那些樹枝瘋了,”國木田緩了一會兒,用手扶住額頭,聲音悶的像多雲的天氣,“已經有好多百姓被吸收了。”
“那其他人呢,太宰先生他們呢?”我的指尖更冰冷了,額頭冒出涔涔的汗。
“他們暫時到附近大廈避險去了,”國木田搖搖頭,“我是在回來通知你的路上受傷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去的?”
“昨天晚上,本來想通知你倆的,但卻無論怎樣都打不通你倆的電話。”
聽到這話,我和賢治交換了一個眼神。
當時我們正在著急找鑰匙,根本無瑕顧忌手機訊息。
不過在我的印象裡,當時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我如是說出了我的疑惑。
“只有在靠近‘心臟’的區域,他們才猖獗的起來。”國木田搖頭。
“所以還是要毀掉‘心臟’啊。”我總結道。
“黑手黨哪裡怎麼樣了?”賢治問。
“目前應該還並不知曉這個訊息。”
“這樣啊,那應該努努力讓他們知道啊。”我擦乾懷錶上的血跡,抬頭端詳國木田的神色。
“嗤,”國木田無力輕笑,“司葉你……和太宰說的一樣呢。”
“雖說這樣可以暫時為偵探社提供一定的益處,但總歸是陰招,並不符合偵探社光明磊落的形式風格。司葉我知道你最近和太宰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但不要向他學……”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捂住耳朵,躲避著國木田的嘮叨攻擊。
不過令人欣喜的是,目前看來國木田的精神狀態算是好很多了。
“啊哈哈哈,不過在我看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去找大家麼?”賢治搔著後腦勺,巧妙的接過了對話。
我轉頭,不清楚國木田這剛剛逃出如此危險的地界,此刻是否還會答應回去。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抉擇吧?
我看見國木田低頭沉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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