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進入歸墟不到半秒鐘，出來便化作虛無…
還好，夏安現在還沒堅持要進歸墟。
霍殷微微鬆口氣，轉頭看向夏安。
結果這一眼，讓他神色又微微一愣。
此時，夏安凝視著智腦螢幕上的資料。
那雙銀白色的眼眸中，閃過無數神秘玄奧的符文和線條。
他神色平靜且沉穩，整個人彷彿沉浸在某種特殊的氣場當中，看起來自帶一股神秘的睿智。
就彷彿最神秘危險的智者，正在俯瞰這個世界的秘密。
這狀態，不像是從前那種淡漠疏離的氣質，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好像要飛走一樣。
此時的夏安，明明還是那張可愛又精緻的圓臉，卻散發著一股強大到動人心魄的氣質，讓人只看一眼，就再也無法挪開目光。
霍殷看著這樣的夏安，心臟陡然漏了一拍。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看向夏安的目光帶著幾分詫異和疑惑。
夏安這個狀態，很顯然又跟以前不一樣。
看起來應該是某種進步的象徵？
畢竟這次霍殷的感知中，並沒有覺得危險，反而覺得夏安非常神秘且強大。
霍殷若有所思地眼簾低垂。
或許，隨著超凡知識的積累，以及在超凡研究這條路上不斷深入。
即使修為提升沒有很明顯，但實際上這些知識和研究對人的影響，一直在潛移默化地進行著！
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這一切改變並不明顯。
而夏安今天氣質的變化，或許就是量變引起質變的表徵！
這也從側面證實：夏安的理念是正確的。
提升修為，並不是提升實力的唯一途徑。
真理與真相，知識與理論，同樣能成為強大的超凡的武器！
甚至可以讓人超越修為的桎梏，以凡人之身，比肩神明！
霍殷靜靜看著夏安，心中除了自豪與驕傲之外，腦海中也不斷回想著這一年多來，夏安一點一滴的變化。
以前他們都沒有留意。
如今回想起來，霍殷才驀然發現。
此時的夏安，比起當初在星盟時，已經改變太多了！
霍殷現在還能清晰地回憶起，當初夏安的那種生命狀態。
他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研究機器。
即使沒有進入那個奇怪的研究狀態，他對待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也是十分冷淡的態度。
似乎只有研究，能讓他的情緒發生一點變化。
但那種情緒，更像是機器人設定好的程式，總給人一種誇張得沒有靈魂的錯覺。
或者說，曾經的夏安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而“科學研究”，就是操縱夏安這個木偶的傀儡師。
霍殷以前習慣了，倒是沒有細想這樣的情況有多怪異。只對夏安的所作所為無限地包容與愛護。
而且，那時候的霍殷，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而現在的夏安…
霍殷看著夏安那柔軟的側臉，自己心臟怦然跳動的聲音，幾乎要穿破耳膜
現在的夏安，漸漸擁有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彷彿塵封的靈魂終於被啟用。
原本精緻的傀儡木偶，終於化作活生生的人，降臨這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