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尋找生活的樂趣,比如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又或者義氣沖天、幫哥們出頭打架,再或者像一個學者一般,鑽研某個時代的歷史,但凡感覺一到,就得玩個通透。一旦沒有了這種感覺,那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不願意多學多看一眼。
包括當年的高考前的忽然力,也是來自於一種有感於父母期望的苦心,靠著這樣的感覺,才努力在半年內就從倒數第二考上全國重點的。
而現在,他就對這種冬夜釣魚來了感覺了,於是鍥而不捨的就這麼坐著,孤舟蓑笠翁。坐了半個小時,身體漸漸感覺到涼了,江牧野索性站了起來,以太極樁的姿勢開始垂釣。如果陳青陽要是見到,一定會猛烈的點頭,心說孺子可教也,他很多時候就是這樣,釣魚的同時練著太極,效果非常好。
江牧野所以這麼練,是因為他想起了陳青陽曾經說過的,太極樁如果站對了,即使數九寒天,也會渾身暖洋洋,甚至出一身汗。於是他就這樣隨意的一試,果然不到十分鐘,剛才的那股涼意就消失殆盡。江牧野並沒有自鳴得意,以為自己是什麼武學奇才,也沒有戰戰兢兢,去想什麼多虧了畫境,如果沒有得到畫境,自己什麼都不是。
他壓根不會去理會這些,只要站的舒服,釣的爽快,那就萬事大吉,一切順利了。又站了半個小時,他感覺自己幾乎都要沉浸在太極樁的靜謐中,甚至有意無意的捕捉到這種樁法裡若有若無的浩瀚之意,卻又始終抓不住的時候,那跟隨者魚塘的輕微水流自然擺動的魚線忽然又動了。
這一動,江牧野立即感覺到了異樣,他忽然間心若觀火,想起剛才第一次魚兒上鉤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知道魚兒扯線幾次,才覺到魚線的力量牽引從而察覺有魚上鉤。而這一次,這麼輕微的遊動,若是平時,完全會誤認為是水流的擺動,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一定是有魚在咬鉤,並且處於將咬未咬的時刻。
江牧野覺得自己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條肥魚在水下順著魚鉤上的魚餌東遊西蕩,警惕的觸碰,試探著有沒有危險。
怎麼會這麼清楚?江牧野的腦海中竟然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不過當下他沒有再去想原因,隨著魚線的再次擺動,他清晰的“看到”魚兒已經完全的咬鉤了,這一次,他掌握了剛才的經驗,沒有和上回那樣著急提起,而是繼續任幾乎完全放鬆的握著魚竿,好似魚竿、魚線以及魚鉤、魚餌純粹自然之物一樣,那肥魚吃的開心,終於一下,上顎被死死的扣住。
喵了個咪的,老虎不變貓,當我是周正龍啊。江牧野不再猶豫,一把提起了魚竿,嗖的一聲,那魚根本沒有辦法也來不及掙脫,一下子被甩到了岸上。
“嘿嘿……”江牧野大樂,哼著小曲:“我的小寶貝兒,我要娶媳婦兒……”就跑到肥魚落下的地方,把咬鉤的魚從魚鉤上取下,看著有點眼熟,於是忍不住扳開魚嘴,接著月光一瞧,果然有兩個咬鉤的痕跡,一個就是剛才,深深的穿了一個洞。還有一個很淺,顯然這條蠢魚,就是剛才那條,還沒完全咬住魚鉤,就被江牧野要硬拽上來的那隻。
魚塘很小,兩次釣上同一條來的可能性很大。江牧野這樣想著,這也就是他沒有垂釣的經驗,如果一個老釣手聽說他同一個地方,在一方有著幾十上百尾魚的池塘中,半小時內讓同一條魚兩次咬鉤,一定會愕然驚訝,要知道這種巧合萬分之一,和彩票中獎差不多,狗屎運亨通之人才可能遇見。
當然也有傳說中的頂級釣手,會有可能依靠釣魚的技術達成這種情況。江牧野不是這種釣手,不過陳青陽親臨的話,看到剛才江牧野的作為,一定會說,這孩子了不得,因為他完成這種釣況絕非偶然。
剛才的半小時太極樁,江牧野已經進入了一種只有練習太極樁法二十甚至三十年的老師傅才可能做到,身隨風動,融入自然。那釣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