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滿足於昔日的小打小敲,而是直接將手伸進了證券行業裡,而金敏輝,便是其中的行家。若能得他指點一二,那便是數不盡的錢財滾滾。
鄭北辰點了點頭,不再出聲,只大步向前走去。
金敏輝依然是西裝筆挺,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照在他的身上,更是襯得他面冠如玉,高貴儒雅。
桌子上的菜餚已經冷卻,倆個大酒罈擺在桌子上,與周邊的西式傢俬顯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金敏輝見鄭北辰走近,便笑著站了起來;“遠霆兄可是來遲了。”
鄭北辰亦是微微一笑;“那我便自罰三碗,權當賠罪。”說著,他拿起酒,連斟了三碗,盡數喝下。
“好!”金敏輝朗聲一笑;“多年不見,沒想到遠霆兄還是海量!”
鄭北辰一把扯開衣襟處的扣子,微微一笑坐在金敏輝的對面,又是端起一碗言道;“來,今日咱們就喝個痛快。”
金敏輝也是端起了酒碗,與鄭北辰示意後也是仰頭而幹,倆人你來我往,直到一罈酒喝了個精光。
“來人,將另一罈也給開啟。”金敏輝眼底微紅,似是熱了,便脫下了西裝外套,露出裡面一件雪白的襯衫。
“不必了。”鄭北辰制止道;“再喝下去,咱們怕是真要醉了。”
金敏輝掏出一支雪茄,燃起後抽了一口,淡淡笑道;“正可謂一醉解千愁,遠霆兄又何必拒絕。”
鄭北辰把玩著手中的青瓷海碗,眉目間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他迎上金敏輝的視線,也是笑道;“就算是醉了,也還是會有醒來的一天。就像這個國家,有人將它比作沉睡中的獅子,可總有一天,這頭獅子還是會醒過來。”
金敏輝彈了彈手中的菸灰,面上依然是含著笑意;“我倒是擔心,即使這頭獅子如今能醒過來,卻也是回天乏術了。”
鄭北辰遂輕笑著搖了搖頭;“明軒兄多慮了,眼下,便是喚醒這頭獅子絕好的時機。”
金敏輝一手捏著雪茄,另一手在桌面隨意的扣著,看向鄭北辰的眼光中漸漸的森冷,那唇角的笑容,也是顯得略微猙獰起來。原本一張英俊非凡的面容,此時倒顯得十分陰寒。
“遠霆兄對我說這話,倒是在對牛彈琴了。大清已滅亡,我如今不過是個亡國奴,背井離鄉的討碗飯吃罷了。這頭獅子對我來說,醒也好,沉也罷,我都沒有興趣。反而,我倒盼著它可以一睡不醒。”語畢,金敏輝唇角閃過一絲陰笑,盯著鄭北辰。
鄭北辰眼眸裡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只簡短的道出了幾個字來;“你會感興趣的。”
金敏輝一聲嗤笑道;“遠霆兄也太過於自信了。”
鄭北辰直到此時,面容方才凌厲了起來,他一聲冷笑,看著對面的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瞳裡散發著噬人的光芒;“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與我合作,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一切。”
金敏輝身子一震,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鄭北辰微微一笑,神色間卻是隱約有了一絲疲憊;“能助你們達到目的的,全中國除了我,沒有更好的人選。”
金敏輝唇角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半晌,才低聲道了一句;“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鄭北辰三個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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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是深了,月光千絲萬縷的灑在地面上,好似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色。
鄭北辰領著侍從剛走到府門口,便見金敏之穿著一件極其鮮豔的西式裙子,裙襬很大,腳踩一雙乳白色高跟皮鞋,從一輛黑色轎車中走了下來。
她似是喝了酒,走起路來身姿搖曳,一眾僕人只敢遠遠跟著,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攙扶。
她看見了他,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