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以後請多多關照。”
韓孔雀笑道:“一定,我看天宇兄弟器宇軒昂,儀表不凡,肯定是腹有錦繡,我可要多向天宇兄弟多學習一下。”
這時張天宇道:“我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學的是工商管理,不過對瓷器鑑定,我這些年也沒有放下,這多虧了我爺爺的督促和教導。”
“家學淵源啊?以後要請天宇兄弟多多指教了。”韓孔雀客氣的道。
張天宇道:“不用,我現在就可以指教你一下,我這麼說話是不是太過直接了?我在國外生活了多年,習慣了說話直接,你不要見怪,這個大明宣德年款,真沒有問題,這個應該是韓兄打眼了。”
李成和就站在張瑋綸身邊,所以他直接踢了他一下,張瑋綸一愣,接著看向那件花瓶。
“款識還算標準。”張瑋綸害怕自己的孫子丟人,所以第一眼就看向了那個滿身款中的款識,並且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本來楊明瑞攝於韓孔雀的威名,還有點心中忐忑,現在聽張瑋綸教授這麼一說,他立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道:“我就說嘛!我怎麼會看錯?這位韓前輩,韓專家,你有什麼可說的?還認為這個款識不對?”
韓孔雀沒有理會楊明瑞,他戴上手套,開始認真鑑定這件瓷器。
雖然已經認定是贗品,甚至可以說是臆造品,但只看款式和外形,並不能就確定這是臆造品。
畢竟他可是剛剛鑑定了一件哪吒鬧海元青花,對這種透過圖案造型來鑑定一件瓷器的真偽,有了防範心理。
不看外觀,自然是看底足,從底足的漏胎處,能夠看到胎質,韓孔雀一看直接樂了。
這件花瓶的底足是弧形,而宣德時期的瓷器底足,不管是什麼都是直上直下的,根本沒有弧形的,因為那是是沒有這種弧形底足的。
“怎麼?不會連底足也不對吧?”楊明瑞的臉上,明顯帶著嘲諷。
韓孔雀放下瓷器,摘掉手套,道:“這就是一件臆造品,趕緊收起來吧!不要放在這裡丟人了。”
李成和開口道:“贗品。”
張瑋綸看著自己的孫子張天宇道:“這就是你認為的款識正確?”
“爺爺,你什麼意思?剛才你不也說款識對嗎?”張天宇畢竟出是出過留學的海歸,對自己爺爺的話意瞭解的還是很準確的。
張瑋綸嘆息了一聲道:“我說的是還算標準,還算標準是正確嗎?就算這個款識標準,但他也不正確,最起碼在這隻瓶子上是不對的。”
“這是什麼意思?款識標準了還不正確?”張天宇有點傻眼,當然,楊明瑞早就傻眼了。
看到自己孫子那個樣子,楊天福有點著急,他直接拉著李成和道:“李老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成和嘆道:“這個款識很像是大明宣德款,可這個瓶子不對,這瓶子其外形俊秀、線條柔美、比例協調,特別是腹部凸起的兩道弦紋,則更加加強了它的曲線美。
這樣的瓶子更適合於觀賞者用手握持欣賞。所以這個瓷瓶叫賞瓶,而且是鬥彩賞瓶,肚大頸小,高四十多厘米,花瓶寬度也達到了十幾厘米,算是大器了,這樣的賞瓶,可不多見。”
“這不是好事嗎?”李薇道。
李成和看到很多老人都在笑,他尷尬的道:“你可是把你爺爺的老臉都丟盡了。”
“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不過他們都知道我不玩瓷器的,所以這不算丟人。”李薇的話。讓所有人都莞爾一笑。
張瑋綸道:“不知道什麼是賞瓶?知道賞瓶都是什麼形制嗎?”
張天宇驚訝的看著桌子上的瓶子道:“我看這件瓷器。就像是從玉壺春瓶脫胎而來的,這真是賞瓶?賞瓶不都是青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