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任何人。
麻沸散漸漸起效,言傾的意識已漸漸模糊,顧千城的身影也變得模糊不清,就好像有好幾個影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一樣。
言傾知道這是麻沸散的效果,可身體的本能,讓他掙扎著想要保持清醒。
他不喜歡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
顧千城察覺到言傾的異常,出聲道:“言傾,放鬆身體,有我們在沒有人能傷你。”
“嗯……”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言傾終於放棄掙扎,任由自己墜入無邊的黑暗中。
顧千城知道麻沸藥的效果,並沒有立刻動刀子,而是每隔片刻替言傾診一刻脈,直到確定言傾完全昏睡過去,感覺不到疼痛,這才開始手術。
平西郡王忙裡偷閒來看兒子一眼,結果卻是人去樓空,平西郡王臉色大變,拉過服侍言傾的下人問道:“人呢?世子去哪了?”
言傾是平西郡王府的世子,只不過平時大家更願意叫他將軍。
世子是靠蒙祖蔭,將軍這個身份是言傾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唐,唐將軍說可以醫世子的病,把世子帶走了。”下人知道的不多,或者說下人知道的,是言傾願意讓他們知道的。
唐萬斤出自藥王谷,本身又有些特殊,他要放出這樣的話,平西郡王自然不會懷疑,只是……
為什麼是現在?
唐萬斤要能醫好言傾的病,為什麼早不出手,要等到現在呢?
最主要的是,唐萬斤要醫言傾的病,言傾為什麼不告訴他這個做父親的?
平西郡王一臉懷疑的道:“除了唐將軍還有誰?”
下人不敢隱瞞平西郡王,一五一十的道:“還,還有顧同知和皇太孫的親兵,,封大人也來過幾次,具體的小人也不知。”
平西郡王眉頭一皺,又道:“你可知他們去哪了?”
“小人不知。”下人哆嗦的道,見平西郡王黑著臉,怕自己被遷連,小聲的道:“回,回郡王的話,封大人今天沒有過來,也許封大人知曉。”
封似錦今天沒有來,不是不想而是來不了。
作為文官第一人封首輔的兒子,封似錦的能耐是不用置疑的,秦寂言要出兵攻打趙王西胡,怎麼可能不拉上封似錦這個軍師。
封似錦十分無奈,他和秦寂言爭取過,可秦寂言一句:“你即不會武又不會醫,你去能派上什麼用場?讓唐萬斤分心保護你?”
這話絕對不是一般的毒,封似錦感覺自己的心口中了箭,疼得他咬牙切齒可又無從辯駁,因為秦寂言說得是事實,他跟過去還真的沒有什麼用處。
化悲憤為動力,封似錦將作戰計劃做到盡善心美,他要讓秦寂言看清楚,不會武的人也不能小覬!
封似錦這一忙便是昏天暗地,直到封家的暗衛來報:“公子,平西郡王去找言將軍了。”
“怎麼回事?他怎麼有空?”封似錦寫字的手一頓,一滴墨落下,將快要寫好的信紙汙了,封似錦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笑。
“郡王特意放下手中的事,想要在出徵前看言將軍一眼。”再忙也是能抽出空來的,左右事情是做不遠的。
“走。”事已至此,封似錦也沒有辦法,他現在只希望平西郡王沒有把這件事鬧大。
這事一鬧大,說不定就會扯出顧千城,要讓人注意到顧千城的存在就慘了。
封似錦匆匆外出,還未走出軍營,就看到黑著一幫臉的平西郡王迎面走來,封似錦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一抹安撫的笑。
平西郡王回營,就表示事情還未鬧大。
平西郡王快步走到封似錦面前,質問道:“封大人,我兒……”
可剛開口就被封似錦打斷了,“郡王莫急,我們有話慢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