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把手中的珠花遞給了明月刀劉長風,嬌笑道:“謝謝大叔,麻煩大叔晚上請葉飛的眾多好兄弟喝酒,我現在就趕往挽月樓。”俏麗身子幽雅地飄到馬背上,快樂地賓士而去。
月牙分舵的沉重朱門緩緩關閉了,門口忽然蹄聲陣陣,張旺財率領大隊人馬賓士而來,他和葉飛不一樣,葉飛不喜歡熱鬧,只要沒有作戰任務,平時喜歡獨處,默默練功,出門也是獨自一人,絕不會帶任何隨身護衛,張旺財則喜歡熱鬧,出門總是前呼後擁,大隊護衛高手伴隨左右。
張旺財的臉看來毫無特點,眯著又細又長眼睛,眼睛似睜非睜,可是卻有種說不出的懾人光芒,平平凡凡的人,看起來有點不平凡的派頭,他微笑著對劉長風道:“劉兄最近可好?葉副幫主呢?趙幫主讓我順道叫上他共同趕回黑虎山。”
劉長風恭敬道:“稟報張副幫主,葉副幫主此時並不在這裡,而是在百里之外的挽月樓。”
張旺財環視周圍密密麻麻的數百名長刀鐵騎,微微皺眉道:“葉飛是獨自去的挽月樓嗎?江湖險惡,此時風雲激盪,黑虎幫的強敵虎視眈眈,他身為副幫主,獨自外出太過危險了。”
劉長風沉聲道:“葉副幫主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以後屬下會吩咐長刀鐵騎隨時護衛。對了,剛才還有一名少女千里迢迢趕到挽月樓找葉副幫主。”
張旺財臉上露出曖昧笑容,詫異道:“真的有少女來找葉飛嗎?嘿嘿,我今日可要趕到挽月樓瞧瞧!也罷,我和他這些年東奔西走,平時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他回頭對身後近百名黑虎鐵衛道:“既然葉副幫主有了佳人約會,你們也不便隨我同往,全部在這裡等我,我獨自趕往挽月樓。”
柳樹的枝條在微風中擺動,萌發出鵝黃的葉子,遠遠看去好像一團淡淡的霧,似有似無,“若總是呆在華山,看雲來雲去,花開花落,縱然有最好的享受,但和一隻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又有什麼分別呢?還是外面的世界更精彩!”風清舞此時的心已經被春風融化了,駿馬悠悠賓士在繁花似錦的小道上,她閉上雙眸,享受著這明媚的陽光,傾聽著春的呢喃。
挽月樓構建在一彎綠水之畔,四周山林青翠,樓閣層臺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遠眺雲霧朦朧之中,可見群山之迭翠,藍天之雲飛,近俯碧水盪漾,白鷺點點,湖心草灘盡收眼底,令人心曠神怡。
“挽月水在手,弄香花滿衣!”風清舞抬頭就望到了掛在閣樓大門的對聯,她興奮地走進了挽月樓,耳邊聆聽到的是拱圍在四周的參天古樹、低矮藤蔓枝葉在風的揉拂中發出“沙沙”的聲響,低簷無語,院落中青苔點點,蒲草叢叢,她徑直走上了最高一層,上面沒有太多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臨窗而坐的葉飛。
葉飛身著清清爽爽的白衣,文文雅雅的臉,膚白如雪,再加上秋星明月般的雙眼,眼中還彷彿不時有白雲飄過,悠悠遠遠的一朵白雲,他靜靜凝視起伏掩隱在濃淡相錯的綠蔭中青灰色磚牆,無論風雨侵襲歲月滄桑,磚牆承載著多少苛求、責難、曲解,承載著幾多惡厄與劫難,靜默無語,獨自舔恤著歷經風雨後的斑駁傷痕。
葉飛不時低頭飲茶,喜歡茶,也許就是源自於茶中平淡卻有著穿透骨髓裡的香,驀然回首,她卻不在燈火闌珊處,他英俊面容佈滿了蕭瑟之意,根本沒有注意到青春亮麗的風清舞,默默凝視茶葉上下翻飛著舞蹈,看著細長茶葉在水的浸潤下變的溫軟了,釋放著幽雅的芳香,所謂品茶也許不光是品著口中味吧?欣賞葉片靜靜綻放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
江南暮春如畫,風清舞身入畫中,如夢似煙,一團彩雲挾著香風捲進來,她有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