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面相,覺得小的定是個衷心護主的命?”說著他自己先笑了出來。
沈惟卻是看著他,半真半假道:“你說的沒錯,你的面相瞧著就是個得用的。”
庚新眨了眨眼,不知道沈惟這是與他玩笑還是當真的。直到沈惟走出去了幾步,他才連忙回神跟了上去。
王璟之後回到王家,少不了被王棟叫去了書房一翻責備,最後還被罰了抄書。
不過這件事情到算是暫時揭過去了,趙嬤嬤像答應了三孃的那樣開始正常進食,她本來身體就沒有病,只是心病。因此到也漸漸好了,只是她不再輕易出房門,好像是怕見到誰一樣。每日就是在自己的屋子裡做針線。
過了幾日,三娘又接到了魏夫人的帖子,邀她去她們如今住著的別院。
三娘想了想,便帶著丫鬟們出門去了。
這幾日她在府裡一直沒有出去,可是腦中卻是不停地在想事情。
想怎麼樣才能讓王璟如願,讓他能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想鶯歌,這具身體真真的姐姐,以後該如何安排。比起王璟的事情,鶯歌這邊更為棘手。她不知道鶯歌現在的想法,不知道她對王家,對趙氏,對她是一種什麼態度,會不會心中含怨。
若是她開口說要回王家,那她還真是沒有辦法幫她。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是趙氏當年做下的,雖然趙氏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沒有辦法更改。
坐在去魏家別院的馬車上,三娘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少夫人,奴婢幫您按一按?您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按一按會舒服一些。”白英輕聲道。
也難怪三娘會格外疼她,白英因為是王家的世僕出身,身上有一身從家中前輩哪裡繼承來的職業技能。懂事能幹不說,伺候人的法子她也都會,簡直可以算是丫鬟中的模範。
三娘看著這樣的白英,又想起了如今與白英差不多身份的鶯歌,忍不住輕聲道:“白英,你累不累?會不會覺得苦?”
白英一愣,隨即搖頭道:“奴婢不累,苦更是無從說起了。因為小姐的看重,不知多少人羨慕奴婢呢。不僅僅是我,白果她們也都是一樣的。”白英的神情不似作偽。
作為三娘這種身份的女子身邊的一等丫鬟,一些小門小戶家的小姐都是比不上她們的。這也是為何她們這種丫鬟若是主家要放出去,會有許多的好人家來求了去做當家主母。
別人求也求不來的身份,又怎麼會嫌苦。
看著車裡幾個一臉莫名的丫鬟,三娘苦笑,她問白英她們又能問出個什麼?
出身不同,期望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白英她們的身份,要爬到最高也不過是如此,再就是給少爺姑爺們當姨娘了。可是鶯歌她卻是出身高貴,她的身份與她現在的處境是雲泥之別。讓人心生不滿的從來就不是現狀,而是落差。
說起來,趙氏的孩子都是命途多舛。原本的王三娘早已經香消玉殞,鶯歌又是如此。
想到這裡,三娘又不禁想起了沈惟。
這些天沈惟這個人她也想得很多,只是沈惟平日很是低調,外間關於他的傳聞甚少。她見他的次數又不是很多,實在是沒有辦法多方位地評價這個人。
不過僅有的兩次交談,讓三娘覺得沈惟這人有些詭異。他總是說一些雲裡霧裡的話,讓人摸不著他的真正意圖。
還有他刻意結交張三,到底有什麼所圖?若說他是因為喜歡結交朋友,那三娘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沈惟這個人,雖然向來低調,看上去也溫和可親,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讓人接近的人。
可是她之後讓白蘭派人去調查過,張三此人真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了,絕對沒有什麼不平凡的背景。
難道,沈惟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