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腦海閃過一些影像。
“行揚,你還記得我剛上初中的時候,學校初三的班級裡有個赫赫有名的姓邢的老大?”
季行揚一邊剝著龍蝦,一邊應道,“記得,一個壞學生,沒多久因為(強)奸罪被判刑了。”關於她身邊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關心?她學校裡有幾個壞男生,他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事發的前幾日,我放學從巷口經過,看到高中部的宋學長和幾個小流氓混在一起,偷偷在說什麼,好像還提到邢老大的名字。”那些人中,其中有幾張面孔的有點面熟,好像曾在邢老大身後跟進跟出的。
她的記性不太好,回想好幾年前的事情,有點吃力了。
【12】熟悉的香味
雖然不曾有過接觸,但是在記憶裡,好像同學都說邢老大是個很講義氣的漢子。
“據說邢歲見是被冤枉的,如果是真的話,案發時能那麼清楚他的行蹤,設下這個局的人,肯定是有內鬼幫忙!”季行揚不甚在意地說。
微微的腦海裡閃過幾個片段。
在那群人當中,有個頭髮微微有凌亂,穿著本校初中部制服的男生夾著一根菸坐在那群流氓當中,和道貌岸然的宋斐然學長說著什麼。
男生的樣貌,她已經有點模糊,但是,他冷漠到讓人發寒的笑容,讓她很難忘記,還有,那——又陰、又冷、又狠、又毒的眼神,方才見到那如深不見底的千年古井般的雙眼,莫名一些往事浮在她腦海裡。
好像。
雖然,那雙眼睛很溫和,很無害。
“如果季熹煒也是溫城人,那麼他以前在什麼中學上學呢?”微微多問了一句。
“孤兒能去哪裡讀書?亂七八糟的民工學校吧!”反正不會是微微就讀的那間名校!
只是季雲揚很鬱悶,明明那種環境出來的人,怎麼會有種即高貴又優雅的氣質?!
“孤兒?”微微又吃一驚。
對方不是方阿姨的繼子嗎?
“他是我爸和那個女人五年前才領養的孩子。”季行揚頓時沒了胃口,言簡意駭,“從溫城的孤兒院裡領來的,被領養後他就一直待在北京。”
“季叔叔為什麼要去領養個兒子?”微微想不明白。
已經有個親生子,再去領養個別人家的小孩,這怎麼都說不通啊!
“那個女人不會生,又怕老了什麼都撈不到,所以領養了個兒子以備不時之需唄!”季行揚輕蔑的冷笑。
微微愣了下,隨即搖搖頭,嘆,“你也和京城人一樣,說話學會高深莫測了!我聽不懂。”
聞言,季行揚被逗笑了,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小微不需要懂,學會去懂這些,是件很討厭的事情。”
她偏頭想了下,“那倒是。”她的腦袋想不了太複雜的東西,她喜歡簡簡單單的。
“他比你還小一屆。”季行揚刻意又宣告,“你讀初一的時候,那個死小子應該還只是小學六年級。”
聽到這話,微微徹底放心了。
她持著刀叉,很認真又想了想後,露出甜甜的笑容,“那肯定是我認錯人了!”
……
早上的時候,微微被一陣粥香香醒,她幾乎象夢遊般,腳步虛浮的“飄”到餐廳。
這種香味太熟悉,熟悉到口腔的唾液徒增。在溫城的時候,媽媽總是每天早起給她熬粥,但是,到了澳洲以後,每天的早餐她都只能與麥片、吐司為伍。
餐桌上,只見已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那,一雙長腿優雅地交疊著,他喝著粥,視線卻專注著一本英文原著書。
好一會兒,他抬眸,這發現她就站在他眼前。
微微有點尷尬,因為,她和季熹煒不過只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