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陰鷙。
雲玦!本來我念及你一直安分守己,有心想饒你一命,你居然敢覬覦我的女人!
雲乾握緊的手掌,剛包紮好的傷口,血又穿過紗布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
惹得德叔又是一陣驚呼,“我的爺啊!您這是要心疼死奴才啊。”
一邊心疼,一邊喝罵,“你們都站著做什麼?眼睛是用來出氣的不成?要你們何用?主子要是有一星半點的不好,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
他不但很有些娘們的一驚一乍,連性子也跟婦人差不多,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許是失了男子氣概的根本,德叔一直以來便是這樣子,遠遠看去,跟個女的似得。
行為舉止,也跟女的沒有太大的差別,只少了些女性的象徵。
這也便罷了,偏他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不管是男是女,略長的平頭正臉些,就惹他厭煩。
但凡過的很好,臉上總帶笑的,也很惹他礙眼,背地裡不知道整治了多少人。
可憐這些人身家性命都在雲乾手上,不管德叔怎麼打罵,也只能咬牙忍了。
有些不能忍了,被他整治死的,死了也就死了,後事自有王府主管幫著料理,再給些體恤銀兩,也就罷了。
王府裡的人,沒有一個待見他的,見他又喝罵,心裡偷偷罵了他好幾句。
不過手腳可不是一般的伶俐,免得等會兒又被打罵了。
還沒等雲乾心氣順一點點,雲燮那邊知道了訊息,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隔著老遠看見雲乾坐著,邊上圍著密密麻麻的小廝丫鬟。
“皇兄!皇兄皇兄!你知道了吧?”雲燮提著袍角,把他平時的風度都給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父皇把蘇染夏指給雲玦了!”
“嘶……”雲乾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道是被雲燮氣的,還是給他包紮傷口的醫師下手不輕不重。
德叔一看,那還得了,恨不得一腳立時踹到那人屁股上才好,“你輕點啊,給王爺包紮也沒輕沒重的?”
雲燮走到雲乾的跟前,一看他在包紮傷口,嚇了一跳,扭頭問德叔,“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他這裡來刺客了?
不提還好,一提德叔便是滿肚子的牢***,“也不知道誰惹著我們家王爺了,好好兒的,氣的茶盞都給捏碎了,手被扎的血肉模糊。”
一邊說一邊對著他心目中的假想敵咬牙切齒,“要是讓我知道是誰
,我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
總之,德叔嘴裡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剝皮,不管是生氣還是做什麼,剝皮總離不開他的口。
雲燮不待見德叔,懶怠同他說太多的話,衝著他揮了揮手,“得了,我要與皇兄說些話,這包紮也包紮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在德叔的心裡,雲燮跟雲乾沒什麼兩樣,聽了他的吩咐,忙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從雲燮進得屋來,便沒見雲乾說話,看神情,他應該是已經知道蘇染夏和雲玦的事了。
“皇兄?”他微微歪著腦袋看雲乾,想要引他開口說話。
雲乾聽到雲燮叫自己,眉頭擰在一起,微微側著臉看他,“你閒的很?沒事往我府裡跑什麼。”
嘖嘖嘖,他以前沒事也天天往這兒跑,怎麼不見說什麼?看這上火的樣子,約莫是已經知道了。
“我天天可忙的很,一點也不得閒,好容易抽點空過來的。”雲燮手裡常年都不離扇子。
今天是冰晶玉骨的摺扇,明天是紫檀木的扇子,一忽兒又是鏤空的扇子。
巧了他今天手裡拿的是帶著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