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別人也不背個臉,當面就這麼說了,瞧那個樣子,竟然還想自己感恩這一句誇呢?
心裡更是憋氣,看夙瀠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哦?”蘇染夏眼眸平淡的看了一眼小柳,“怎麼個有趣法。”
可少見小柳臉上,帶著這麼著惱的神色,且這兩日,小柳臉上的神色總帶著憂心忡忡。
看著自己的眼睛裡,更是飽含了很多的深意,蘇染夏也不傻,看得出來她對自己愧疚。
且不說這事不怪小柳,單看看她為了自己拼盡的樣子,連王爺都打了,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有心想要借夙瀠改一改小柳的心情,故才有這麼一問。
哪知夙瀠竟做出個風流公子的樣子,扇子搖的那叫一個風流倜儻,“憑樣貌,是個美人兒,特別是這張櫻桃小嘴,晶瑩玉潤的。”
要不是蘇染夏知道夙瀠是個女的,她都要懷疑她是個登徒子了,瞧瞧這樣子。
再去看小柳,眼睛都快噴出火了,嘴唇也抿的死白。
偏夙瀠還不停口,“腰肢要軟,跳舞最是好看,該比外邊臺子上的美人兒還好些。”
竟拿小柳跟外邊賣藝的人比。“憑性情,是我偏愛的性子。”
眼見小柳手握的青筋都要出來了,想來她從未被人這樣拿語言輕薄過,蘇染夏抿了抿唇角,心裡好笑。
“好的不學,偏做出這麼一副樣子嚇我的人,嚇壞了她,你拿什麼賠我?”蘇染夏睨了夙瀠一眼,眼睛帶了點笑意。
夙瀠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小柳,又拿著扇子點了點她,“我瞧她可不想個膽小的。”
“爺好眼力,我確實不是膽小的人,殺人最是個眼明手快,手起刀落。”語氣冰冷,眼神也冰冷。
若是常人在她跟前,早也被她的眼神凍成冰塊了,夙瀠好像渾然不覺似得,
拿著扇子依舊搖個不停。
這眼明手快和手起刀落兩個詞,逗得蘇染夏掩著嘴角笑了笑,“看看,她可生氣了。”
“唔,美人生氣時候,更為好看。”夙瀠認真的睨了小柳一眼。
要不是蘇染夏還坐在這裡,小柳發誓,她早就拿著刀上去抹這個人的脖子了。
“咳咳。”蘇染夏拳頭抵著鼻尖咳嗽了兩聲,“我這次找你,便是為你那日提議的拜師。”
夙瀠來了興致,眼睛睜大,扇子也合了起來,“怎麼?終於考慮好要拜我為師了?”
被猜中了心思的蘇染夏臉上淡淡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拒絕呢?”
“你想拒絕,一早便拒絕了,何必跟我下棋,聽我蕭音。”夙瀠臉上依舊淡淡的。
她也是猜中了蘇染夏的心思,才把綠蕪送她的。
蘇染夏端起茶盞送到嘴邊,往嘴裡送了一口,濃濃的杏仁酪在嘴裡散開,香氣在嘴裡經久不散。
“只是不知道,手腳上的功夫如何。”
“儘可一試。”夙瀠抬了抬胳膊,甩了甩袖子。
纖纖一根手指,指向了小柳,“正好我這丫鬟,身上有些功夫,你倆比試比試。”
夙瀠沒有意見,攤了攤手,小柳更沒有意見了,這可是個可以教訓這人的好機會。
“小姐,這屋子擁擠的很,我怕施展不開手腳,不若去院子裡。”小柳垂著腦袋,“讓人搬個軟榻到院子裡,你也好曬曬太陽。”
看她這個架勢,小柳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是準備好好的跟夙瀠比試比試。
想想院子裡的美景,不作反意。
識香閣的後院沒有住人,雖然也有廂房,不過裡頭並不是住人的,而是存放酒釀的。
兩間屋子,西邊那間放著新釀的沉夢,北面那間,存放的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