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盪難平,她也沒有想過,夙瀠武功竟這麼高深鱟。
平日裡,她覺得小柳的武功已經夠高的了,現在看看,小柳竟連她身子都碰不著。
她撐著軟榻的邊角坐直了身子,“不用比了罷,我心裡有數了。”
小柳即便心裡再有不甘,輸了就是輸了,她只能抿著嘴唇站回到蘇染夏的身後。
蘇染夏看她一臉神色不太好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睛眨了眨。
小柳心裡順意了很多,幾個呼吸間臉色和緩了很多。
“扶了起來。”蘇染夏朝著小柳和秋染伸出手,她身上還是乏力的很,起身有些困難。
秋染和小柳忙把她扶了起來,她緩緩走至夙瀠的跟前,站定身姿之後,她細細的看了看夙瀠,才打算跪下去。
嚇的小柳和秋染跟著也要跪下來。
夙瀠趕在她跪下之前扶住了她,“這禮就免了罷,我最不耐煩這些了。”撐著蘇染夏站直了身子才抽回手。
“那日綠蕪贈與你的時候,便已經把你認作徒弟了,以後這些虛禮都免了,以前怎麼對我,以後照舊。”
爽快的樣子引得小柳一陣側目。
就這麼著,蘇染夏便多了一個師傅,從識香閣出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幾本夙瀠嘴裡說的‘秘籍’。
到此時,蘇染夏才知道,原來拜她為師,居然是要自學成才了,她是個喜歡清閒不喜歡麻煩的。
乾脆就扔給自己幾本秘籍,讓自己研修,又說了些心得,這便是教過了。
出了識香閣好一會兒,蘇染夏想了會兒,一陣啼笑皆非,這師傅,拜的是值,還是不值?
蘇染夏坐在馬車上,撩開窗紗,看著外邊的景色一一從眼前掠過,心裡想起方才夙瀠跟自己說的話。
她要多動作動作、走動走動,才好的快一些,心裡一動,讓馬伕繞遠點,沿著河走一走。
臨近河邊,蘇染夏又起意,要下去吹吹清風。
小柳和秋染一左一右跟著蘇染夏,身後遠遠的,又跟著幾個小丫頭。
蘇染夏還真是少有這樣悠閒賞景的時候,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心裡靜了不少,暫時把什麼事都拋之腦後了。
走了一會兒,周遭連個人影都沒有了,只有蘇染夏她們依舊沿著河邊走。
一陣風帶著溼意送到蘇染夏的面門上,她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只覺得胸膛裡憋燥的感覺去了不少。
“他日,必定要一輩子游走山水,看盡一世的美景。”蘇染夏的聲音輕輕,帶著些許憧憬。
“那小姐,這輩子怕是不得如願了。”一把低沉的嗓音從眾人的右側傳了過來。
小柳立時伸出手臂擋住了蘇染夏,腦袋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誰!”
只見,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一身的青衫,一點花樣都不見,臉上乾乾淨淨,一點鬍鬚都不見。
長相平淡無奇,只是那雙眼睛,卻亮的很,整個人看過去不覺其他,只感覺乾淨的很,雖然身子消瘦,卻很有精神。
消瘦的男子朝著蘇染夏拱了拱手,長揖到地,“某姓萬,名裡疆,字守得,在這裡見過小姐。”
這名字,倒有深意,蘇染夏笑了笑,“好個豪氣的名字,守得我萬里疆土?”
萬里疆眯著眼睛笑了,“正是。”
雖然不知眼前這個人是誰,蘇染夏卻知道,這人絕對不簡單,光這通身的氣派,必定不是俗人。
蘇染夏朝著萬里疆福了福身子,“既先生在這裡賞景,我們不便打擾,就此別過了。”
“小姐留步。”萬里疆笑眯眯的腳了一句,“某有幾句話想與小姐說叨說叨。”
小柳和秋染一臉戒備的看著萬里疆,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