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聽,喜上眉梢,道:“奴家會做的菜色很多,佛跳牆,金玉滿堂,萬福肉,燒鹿筋,黃燜魚翅,蒸熊掌,蒸羔羊,香酥雞,香酥鴨。( )還有很多點心,芙蓉糕,桂花糕,棗泥糕,蟹黃酥,甜品中最拿手的是酒釀丸子和八寶飯……只要郡主喜歡吃,奴家還可以翻著花樣給郡主做……保準比京城最著名的天一閣的菜品還要可口……”
女子說的眉飛色舞的,完全不明白白木槿那笑意盈盈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白木槿聽她絮絮叨叨地說完了,才問道:“姑娘是哪裡人士?姓甚名誰?家裡是做什麼營生的?”
那女子見她這樣問,心裡喜滋滋的,知道這八成是要留人了,趕緊回道:“奴家出身瀘州,姓楚,單名一個楚字,您喊我楚楚就可以了。家中原是農戶,因為逢上了災年,父母又生了病,還沒錢吃藥,才……”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彷彿想到了悲慘的身世一般,聽得那群侍衛都跟著露出了不忍之色
白木槿鼓了鼓掌,笑著道:“嗯……姑娘看來戲文聽了不少吧?這甚是編的,實在太精彩了,若是再加上千裡尋親,慘遭惡霸搶奪,簡直就是人間慘劇啊,這麼悲慘的身世,這麼可憐的遭遇,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楚楚瞪大了雙眼,簡直不可置信,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沒取錯名字,前提是這個名字是真的!
“郡主,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奴家可沒有說謊啊,您若是不信,奴家可以發誓賭咒,若有絲毫欺騙,就……就讓奴家死無葬身之地!”
白木槿冷哼了一聲,才道:“不必發誓了,你若是還不肯承認,我就告訴你,你到底有哪些破綻吧,計謀倒是好計謀,可惜錯漏百出!”
“第一,你一開口就喊我郡主,很明顯是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你我素不相識,你怎麼會認識我呢?”
“第二,那些追你的人,說是住在城外莊子上,可是他們人人手裡都提著刀,不是農戶們用的砍柴刀,而是習武之人才會用的片兒刀,他們那麼多人追你一個女子,可卻追了幾里地都沒追到,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第三,被我的侍衛一打就逃跑了,那是因為我故意做出冷漠的樣子,不肯救你,他們見終於有人出手,就像丟包袱一樣把人丟給了我,辛辛苦苦追了那麼久,卻突然放棄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第四,你一個農戶出身的女子,說繡活都做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卻會做那麼多名貴的菜式,那是農戶家能見得到的東西嗎?你自己傻沒關係,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回要算計我,得想個更周全的辦法……”
楚楚越聽臉色就越難看,被白木槿這麼一剖白,她簡直有些無地自容了,竟然又這麼多破綻被人抓住了,這個安平郡主果然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子!
白木槿懶得再管她,只吩咐道:“走吧,別再耽擱時間了,誤了本宮的時辰,太后怪罪下來,誰來承擔?”
車伕鄙夷地看了一眼楚楚,他們都被這個看似純善的女子騙了,還以為她真是個可憐人,差點兒都為她的身世抹了一把同情淚,還暗暗責怪郡主太冷漠,見死不救,鐵石心腸呢
!哪知道是個騙子,還是個被人指使來害郡主的騙子。
若真讓她得逞了,留在郡主身邊,遲早會生出禍害來,他們這些人都是跟著郡主不久的,但也知道安平郡主多災多難,白家的人面子上敬著她,怕她,卻個個都恨不得她死。
馬車伕將馬車趕到了路中間,饒過了楚楚,就抽了一鞭子,馬兒快快地跑了起來。侍衛們也都不吝嗇自己的白眼,侍衛首領乾脆呸了一口,差點兒就著了道兒了,真領了這麼個女人回家,還不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啊?
走了沒多久,白木槿就對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