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到深夜才回家休息。
再加上平時不修煉,紀河的這種工作狀態跟玩命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沒有修煉滋養身體,以紀河平時工作時的拼命態度,很難活過百歲。
他不希望紀河英年早逝。
想到這裡,他望向紀河鄭重開口道:
“紀河,你的能力我看在眼裡,但平時也要懂得勞逸結合,我希望你能夠陪伴我走的更遠,而不是因為身體問題早早離去,星城需要你這樣的決策人才。”
“我明白了。”紀河恭敬點頭。
雖然答應的很迅速,但封棋卻沒有看到紀河有想要改變的態度。
眼前的紀河,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紀河。
畢業典禮上,紀河作為代表面向全體師生說出的豪言壯語,便是他的性格與這一生奮鬥的寫照:
我生來就是人傑,而非草芥。
我與萬千人族站在偉人之肩,俯瞰被迷霧遮蔽的前路,願化身為刀,掃開迷霧,披荊斬棘拓路。
……
驕傲刻在了紀河的骨子裡。
他渴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夠將人族推向更廣闊的天空。
這份信念驅使他不懈努力。
但在努力的背後,紀河的身體卻承受了巨大壓力。
封棋想過如果有一天紀河無法再支撐下去時,為紀河進行機械化改造。
但蔚薇曾表示過,她做過很多實驗,認為人族有很多天才的天賦都與自身的血脈秘密有關,也就是還不確定是否存在的柱神基因鎖。
捨棄肉身,紀河的天賦就無法保留。
這也是蔚薇始終都不願意進行機械化改造,寧可讓自己老死的原因。
因為她是慕暚口中的奇蹟力量啟用者,而這份力量蘊藏於自己的肉身之中,失去肉身也就喪失了獨特的天賦。
相似的問題與呂越說的,認為機械化改造的自己往後只能握劍,卻不能持劍。
肉體才是意識真正的歸宿,機械化的改造不過是捨棄本源後的牢籠。
這個問題,只有他不在乎。
因為他要的只有壽命。
望著紀河離去的背影,封棋在內心嘆氣。
也只有血肉祭能夠徹底解決血脈潛力的問題與壽命的增長問題,僅憑現階段的血煉功法,能夠帶來的身體血脈提升還是太少了。
這條犧牲線的紀河,或許還是會像前幾任的星城決策者一樣,陪他度過百餘年的歲月,然後迎來生命的終點。
無數次的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封棋內心始終存在的痛。
……
兩週後,封棋帶著張道文與小幽來到了裂天領域場。
跨過領域場屏障,呈現在眼前的是宛如仙境的畫面。
清香撲鼻而來,豔麗的鮮花與綠草鋪滿視線的每個角落,能看到有無數五彩的飛鳥與飛蟲圍繞花草盤旋。
看到這一幕,鳥語花香四個字在腦海裡浮現。
視線投向遠方,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型山峰,山峰中間的瀑布如倒掛的銀河,水流從天上激流奔騰而下,激起漫天水霧,發出震耳欲聾的轟轟聲響。
視線拉近,能看到巨型山峰周邊有無數雪白色的巨大白色飛鳥翱翔鳴叫,穿過重重水霧打鬧嬉戲。
山腳下的巨大湖泊好似一面明鏡,倒映著蔚藍的天空,偶爾能看到水中有碩大的巨型身影若隱若現而過,遊動間激起層層水波漣漪擴散。
視線順著巨型山峰向上走,厚實的雲霧翻湧間露出神秘仙宮的一角。
金色的石柱上雕刻著諸多氣勢不凡的兇獸,好似神話裡的天宮。
僅以領域場環境作比較,裂天神主所在的領域場可比巔峰時期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