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身份就任意妄為,怕她將來鑄成大錯,才會不顧自己的顏面,硬是要皇上來定奪此事的!”
鳳九卿笑了一下,才道:“本王也沒說你來告狀的事兒,你何必激動呢?國公爺,可別心虛啊!”
“誰心虛了?王爺,臣知道你和郡主有些交情,但是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拉偏架,這不是在幫郡主,這是在挑撥我們父女感情,如此可不是君子所為!”白世祖倒是會說話,氣憤和惱怒的表情也恰到好處,既不讓人覺得他不敬王爺,又不會讓人覺得他軟弱可欺。
鳳九卿又鼓了鼓掌,笑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人誠不欺我啊!罷了罷了,本王也不多言了,三日前本王接手了這個案子,就已經著手去查了,羽林衛的人果然都是精明強幹的,還真是為本王查出來不少東西,國公爺有沒有興趣知道?”
白世祖卻沒有多少驚訝的樣子,也不慌不忙地道:“既然王爺查到了證據,臣自然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白木槿和鳳九卿心裡都有些訝異,白世祖的樣子太淡定了,再觀白雲兮和陸氏,竟然也是一臉坦然,彷彿一點兒也不懼怕羽林衛查到的東西。
是真的不怕,還是無知者無畏?難道他以為自己做的事兒天衣無縫嗎?
皇上卻適時開口道:“九卿,既然你有證據為郡主正名,就快些拿出來吧,別賣關子了!”
這事兒弄得皇上也跟著七上八下的,若是平日裡多關注著國公府的事兒,也就不至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捉襟見肘。因為對白家的人都不甚瞭解,自然辨別不出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了。
這寧國公府雖然掛著國公的爵位在,卻儼然成了個虛銜,已經被皇上給忘到了角落裡,若不是白木槿突然在百花盛宴大放異彩,又和楚郡王府大鬧一場,他至今也不會關注寧國公府的事兒
只是那些粗淺的瞭解,並不能幫助皇上做出準確的判斷,所以他現在需要的就是證據,能夠說清楚事實的證據。
鳳九卿心中有了疑惑,卻不能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白家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是不大可能的。
他手一揮,就由兩個羽林衛給他呈上了證據,因為是在皇上面前,所以那羽林衛就直接呈給了太監,由著太監傳遞給皇上。
皇上拿在手裡,只粗略看了一下,就大怒道:“安平郡主,你自己拿去看看!”
說著就大手一揮,連著那呈上證據的托盤一起掃落在地,白木槿無奈只能用膝蓋移動到那裡,將那些散落在地的紙張一片一片撿起來,然後歸整好,動作雖然不快,卻僅僅有條,絲毫不見慌亂。
陸氏幾人卻不得不佩服白木槿的鎮定,皇上那滿面怒容,分明就昭示了白木槿,這絕對是對她不利,會置她於死地的證據,她怎麼還能如此坦然呢?這需要多好的修養,才能保持住這份坦蕩呢?
白木槿就當著眾人的面,細細地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太多的變化,有些冷然,有些淒涼,更多的是一種自嘲。
證據的內容很清楚明白地說明了,那些管事的家人被自己僱傭人手給打了,還附帶了醫館給的驗傷證明。另一些則是針對巫蠱事件的,這份證據做的很巧妙,說那製作黑匣子的木頭,是在某個棺材鋪裡買來的邊角料打造的,是上等的棺材底料,也只有那家能買到。
並且提供了棺材鋪老闆的供詞一份,證實去買木料的人,是乘著白府下人的車,穿著打扮,和白木槿身邊的丫頭幾乎一樣,還由著棺材鋪老闆的比對,畫出了鴛鴦的一副小像,倒真像是見過鴛鴦一般。
不得不說做這件事的人,很聰明,他利用了羽林衛的人,將這證據呈上來,還是由宣王出面,說服力比讓白世祖拿出來要高太多太多。所以皇上甚至都沒問一句證據的真假,就開始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