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成了炮灰。
凌芮過得就更加小心了,說到底,整件事情是因論文而起,而論文又是出自她之手。膽戰心驚地又過了一週,大家本以為孫教授還會對此事再次加以申明,誰知,他忽然間就沉默了,既不來實驗室催問大家手裡專案的進展程度,甚至連辦公室的門也總是關著的。
“你們說,老闆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迫早退啊?”用過午飯,大家鎖了實驗室的門,再也抑制不住地討論起來。
“萬一老闆真提前退休了,那我們誰來接手啊?”小師姐著急了,“不會今後的日子就被放養了吧?我可是還指望著學點本事找個好的工作呢!”
所謂放養,就是沒有導師指導。雖然聽著很輕鬆,可是,基本上這幾年也就荒廢了,什麼也學不到。
“不是吧,我才來就被放養?”凌芮簡直不能想象了,坐在那裡幻滅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考進來的呀?”
“大家別聽小錢在哪瞎說,研究生怎麼會沒有導師帶呢?”大師姐端著水杯走進凌芮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凌芮你不是準備出國麼,怎麼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哎——”嘆了口氣,凌芮正想說“我也不知道”,誰知門口就傳來鑰匙的聲音,大家一驚,立馬停了談話,下一刻,孫教授的聲音就響起在門口,“凌芮啊,一會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哦!”
騰地從座椅上站起,凌芮不敢猶豫分毫,就走向了隔壁的辦公室,所謂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
坐在導師辦公桌的對面,孫教授客氣地給凌芮倒了一杯水。
凌芮本以為如此這般禮遇必然是為了那篇論文而來,誰知,她又猜錯了。
孫教授一開口,就用極為平常的話語問她是否願意做交換生。
“交換生?”凌芮完全摸不著北了。
“我們所和北京所有一個共同的研發專案,為了更好地加深彼此的瞭解和合作,從你們這一屆開始,雙方打算開始選派學生到彼此的所裡繼續學習,正好呢,我和陸教授手裡各有一個交換生的名額。”
點頭示意了一下,凌芮還是不太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去北京所學習,然後呢,他們哪裡也派幾個學生來我們這裡學習,到時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據說是兩邊都會給你們發,具體還沒商量下來,總之相當於換學校就讀一樣嘛!”
“哦,這樣啊……”凌芮愣了下,這次她明白了,自己的老闆想讓她去做交換生。
“你看怎麼樣,想不想去?”孫教授見凌芮沒有表態,便把去北京所的好處一一羅列出來,“北京方面的各項條件都是要比我們這裡好,到時你要再想出國什麼的,在那邊申請個國家全獎也比較容易……而且……”
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北京麼,起碼首先離某人就比較近了。
只是,這麼重大的事情,凌芮自然不能輕率地就做決定。給爸媽打完電話,凌芮立馬就通知了蕭皓。
“這事我知道。”
“你知道?”聽到蕭皓輕飄飄的語調,凌芮咋舌了,“你怎麼知道的?”
“不急,等我這周過來看你的時候我們再細說。就和你們導師說,你願意的。”
蕭皓所謂的過來,實際上是和北京所的一位負責人共同辦妥了所有交換生的轉接事宜,自然也包括她的。
因為這個交流專案得到了教育局的大力支援,所以幾乎只花了兩週時間,他們所有檔案和資料就透過教育系全部順利移交。
一切快得簡直就像在做夢。
半個月前,凌芮還天天擔心著自己成了孫教授和陸教授暗鬥的炮灰,可眨眼間,她居然就攤上了交換生,從整件事情之中完全抽離了?
這幾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