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那個沉靜的少年的模樣還在眼前。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是她老公?而且她還得到他的真心和獨寵。她怎麼這麼好命呢,好事都讓她給碰上了。
吸了吸鼻子,江若雨搖頭:&ldo;沒事,就是開心啊。&rdo;
王瀟搖頭,繼續包餃子,&ldo;女人啊,開心也哭,不開心也哭。&rdo;
江同志笑道:&ldo;女人都是水做的嘛。你沒聽過嗎?&rdo;
&ldo;別人是不是水做的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是。&rdo;
&ldo;噶?為啥?&rdo;
&ldo;你是麵皮和肉餡做的。&rdo;
王瀟此言一出,立即還來江若雨一個大白眼,&ldo;不就是掉你書包裡半拉包子麼,讓你記一輩子。&rdo;
回想當初那個紮了黑亮麻花辮,一生氣就嘟嘴,五官都擠在一起的小包子,王瀟目光柔和起來,沒有說話,卻已經讓江若雨明白了他深深的情誼。
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到小夫妻手上的工作都停下,在那肉麻兮兮的深情對望,兩對父母相視一笑。孩子們的幸福,就是他們的最大的幸福了。
和江若雨這邊熱鬧的氣氛比起來,那書玉一個人的除夕夜就顯得有些冷清。媽媽跟著繼父在南方紮根,她懶得去攙和,自己一個人住上百平方的房間,在新年裡顯得特別空曠。有心想去小雨那,又聽說小雨的公婆也要去他們家過年,和小雨的爸媽她倒是混熟了,沒覺得什麼了,但今年人家那麼多人,她覺得自己再去就不好了。
隨便煮了一袋思念牌的水餃,吃了兩個就咽部下去了。看春晚,也沒有什麼意思,只記住一個嘴巴碩大的孩子在那唱&ldo;使他使他揪濕他,我們的朋友小哪吒&rdo;了。
還不到十一點,那書玉就關了電視進被窩了。擁著被子聽著窗外的鞭炮聲,心裡空落落的。這個時候要是能有個人說說話就好了。
拿出手機,開啟,合上,開啟,又合上,腦海中浮現季子玉的滿頭金髮。搖搖頭緊閉上眼睛。不是想好了不要再想他嗎,怎麼又不長記性!
在電話簿裡翻來翻去,越過小雨的名字,根於珊珊也沒什麼好聊的,最後游標停在了&ldo;黑煤炭&rdo;上。
要不就跟葉拓聊一會?
那書玉打定主意,按下了播出鍵,響了四五聲,才聽到對面亂糟糟的環境中葉拓含糊不清的聲音:&ldo;喂,幹啥!&rdo;
&ldo;你這什麼態度啊,好不容易給你打個電話你就是這個死態度。&rdo;那書玉翻了個身,看著窗外在夜空中綻開的一朵朵煙花。從來都不是自憐的人,今天也難免覺得有些落寞。
另一邊在家中的葉拓隨便披上一件外衣,跟爸媽打了聲招呼回了臥室,躺在床上說:&ldo;幹啥,這麼早就打電話跟我拜年啊,這還沒到正月初一呢。&rdo;
&ldo;誰跟你拜年,臭美。我就是無聊,又沒誰可以說話的,就給你打個電話。&rdo;
&ldo;你沒去二胖家啊。&rdo;
那書玉再次翻身,嘆道:&ldo;沒有,今年她公公婆婆也去,不方便。&rdo;
&ldo;那你家人呢?我聽你那邊咋這麼安靜。&rdo;
那書玉覺得落寞之情更甚,搖頭道:&ldo;我媽在南方跟我繼父一起呢,我自己在家。&rdo;
葉拓躺在自己鋪了軍綠色床單的單人床上,對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他咋覺得那書玉怪可憐的呢。
&ldo;咳嗯。那你看看電視就睡吧。不就過年麼,跟平時一樣,睡一覺不就過去了。&rdo;
&ldo;嗯,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