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啊,放開,臭狐狸!&rdo;
王瀟一把摟住她,用胡茬扎她細嫩的脖子,江若雨癢癢的哈哈大笑,想躲沒處躲,直往他懷裡鑽。
王瀟抱著懷裡軟綿綿香噴噴的小人兒,強忍著慾火,要想碰她,還有漫長的幾個月要等呢。真是&ldo;自作孽不可活&rd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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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眼過去。2001年的12月22日,是一個晴朗的冬日。早上四五點鐘的時候下了小雪,李靜開啟陽臺窗戶看到白雪茫茫的世界,還著實擔心了一陣,可等到天亮。卻是萬裡無雲暖陽普照,就連長久的寒冷似乎都被激動的情緒沖淡了許多。
江若雨在家裡住了兩晚,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所有的事情全都由兩方的父母還有提前趕回來放下工作的季子玉包辦了。她只有六點多的時候被媽媽叫起來,忍著噁心吃了清淡有營養的早餐,然後在李靜和那書玉的幫助下換上了雪白的婚紗。
婚紗是季子玉請法國某著名設計師設計,前天才空運回來的。得體的剪裁和上乘做工果然不凡,江若雨穿了保暖內衣再穿上這件適合冬日穿的聖潔白色長裙,對著鏡子的時候也呆了半天。
領口掩映的白色狐裘配上她昨天剛被押去美髮沙龍,花了八千塊燙的時髦捲髮,即使不化妝也夠靚麗了。
如果是前世的她,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也能穿上美美的婚紗,也能找到如意郎君,也能在父母親友的祝福下走向婚姻的殿堂的。可是現在她馬上就要結婚了,狐狸的迎接她的車隊已經在路上了,想起自己經歷過的那些心酸,想起她和狐狸曾經分別的五年。江若雨依舊感覺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會疼。這才確定不是在做夢。
李靜在身後摟著她,眼眶有些濕潤,哽咽的說:&ldo;我女兒就是漂亮。媽媽真捨不得你嫁人。&rdo;
江若雨抬起戴了白色手套的小手拉住李靜的粗糙的手。這一刻她跟所有的新娘一樣,有憂傷,也有要離開父母的悵然。雖然不是遠嫁,可總覺得如果無名指套了婚戒,她就要告別從前的人生,而走入一段未知的未來了。
母女倆的視線在鏡子中相會,兩人臉上都是複雜又幸福的笑容。胸口戴了&ldo;伴娘&rdo;胸針的那書玉走過來,笑著說道:&ldo;阿姨,季子玉請的化妝師已經來了,咱們給小雨上妝吧。&rdo;
&ldo;好,好。&rdo;李靜點頭答應著,在女兒走進臥室之後,才偷偷轉頭抹了一把眼淚。
江若雨的臥室還是她喜歡的安靜灰色調。可今天卻鋪滿了玫瑰花瓣。窗臺上和床上都是。她盤腿坐在床上,婚紗在大紅的床單上鋪散成一個圓。化妝師為她上妝,髮型師將她的長捲髮挽起,戴上了白色的頭紗。
那書玉含著眼淚,幸福的對她微笑,&ldo;小雨,我真為你開心。你和王瀟能走到今天,我真的太高興了。&rdo;
江若雨眨了眨眼,&ldo;眉目傳情&rdo;中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因為化妝師正在為她化唇妝。
她又何嘗不開心不感動?她和王瀟能得到這麼多親人朋友的祝福,這已經足夠讓她將婚禮回味一生了。
那書玉對她微笑一下,轉身出去裝作忙別的事。在廁所偷偷的擦擦眼淚,然後為自己補妝。她的退出是對的。能看到小雨和王瀟兩個對她來說這麼重要的人幸福,這就夠了。
上午八點,樓下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江若雨攥緊裙擺,垂下眼簾,只覺得手心冒汗。車隊來了,一定是狐狸來了。
她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熱熱鬧鬧的人聲響起。那書玉、季子玉和劉颯、關之靈以及林清於修凡還有一些親朋好友好像都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