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葉婉璘,滿眼的不可置信這麼文雅清麗的女子居然也這樣,多削幾次,他有多少頭髮能拿來多削啊!
薛冰狐笑的合不住嘴了,別看婉璘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真要下手也是不留情面,這次李寧天要慘了。
婉璘走到李寧天的面前,手中握著匕首,對著他攤開掌心,匕首上面精美的花紋展現在他面前,“四殿下最好是自己動手哦!一次成功,我不想多動幾次手。”
李寧天擰眉,看了看婉璘,在看看她手中的匕首,“為了六弟本殿下認栽了。”不甘心的拿起婉璘手中的匕首。
一手拔下固定頭髮用的白玉簪子,長髮如瀑這個詞用來形容李寧天的頭髮不為過,烏黑濃密,光澤柔順不比女子的頭髮要差,應該說是更好,薛冰狐看著他的頭髮覺得自嘆不如,微嘆了一聲,這皇家的保養就是好的不得了,待遇高啊!
與下巴同齊的地方將長髮全部削掉了,李寧天握著削掉的頭髮一步步走到薛冰狐面前,臉色凝重,“本殿下答應的做到了,你最好不要食言。”聲音冷到了極點,讓人有掉入冰窖中的感覺。把頭髮放到旁邊的茶几上,轉身準備離去。
“那可不一定哦!”薛冰狐悠悠開口,對李寧天的警告充耳未聞。
李寧天頓住腳步,轉過頭,滿目憤怒的看著薛冰狐。
“還有一件事,今天要是完不成,四殿下的頭髮可就要白斷了。”她下的套豈是如此好過的,後悔是來不及了,薛冰狐得意的一笑。
婉璘輕啟朱唇,自語道:“不玩死不罷休啊!”說完邊輕移蓮步,出了花廳,她必須馬上逃出來,她實在是忍不住要笑出來,要是被這幾個皇子看出什麼到時候就不好玩了。
婉璘剛剛的聲音並不低,這一句話好似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扔了一塊大石頭,蕩起層層波浪,浪頭還不小哩。
薛冰狐斜視著李憶化他始終是沒有任何變化,面上依舊雲淡風輕,黑眸盯著前方的李寧天,可是眸中又好似什麼都沒有,他的沉默如同一隻棲息在林間的鷹,悄無聲息,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三個人皆不說話,維持著一室的靜謐。
薛冰狐的神色複雜難懂,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隨即又掛上了那慵懶疏離的笑容,不錯,薛冰狐的笑容是疏離的,溫和而疏離的。
短暫的寂靜被打破,“二公子,婉璘姑娘讓我通知您,馬車備好了。”家丁的聲音傳入花亭中。
薛冰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這意味著……有人有麻煩了。
率先走到花廳門口,卻聽不到李憶化的腳步聲,轉回頭,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嬉笑道:“王爺是鐵打的不成,不餓嗎?在下可是很餓。”
李憶化起步跟上,他不太想去,如果猜的不錯這回老五要倒黴了,慕容離這個人可是有仇必報的,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花招了,他要不要解圍?
薛冰狐坐在車廂中的軟座上,背靠著蒲團,李憶化坐在她的對面,正襟危坐,薛冰狐則單手支著額頭慵懶悠閒,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所有人都傳鎮北王久經沙場料事如神,不妨猜猜在下接下來要做什麼。”薛冰狐幽幽開口,悠閒自得。
“捕魚,只是猜不出是個什麼方法。”他真的想不出這個慕容離能想出怎樣的怪招。
“養尊處優的五皇子要是在湖中捕活魚會是怎樣的,而且手中沒有任何工具,我很期待啊!哈哈。”其實這個條件並不苛刻,薛冰狐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自大的皇子罷了。
李憶化明眸中閃過一絲瞭然,“二公子是不會為難五弟的,他要是完不成,本王六弟的病便無人可醫治,接下來的四件事情本王自然也不會幫二公子完成。”從一開始他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沒有絲毫擔心,想想給他這兩個驕傲的弟弟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