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想去找孫儀……孫家我們能高攀得上?之前還說把容弄過去給孫家的旁支,結果沒有成功,那邊怎麼可能給我們好臉色看?!”李仁擺了擺手,“我覺得這樣不妥當,再說了,孫儀看上去就是那種表裡不一之輩,感覺溫和有禮,謙恭和藹,實際上卻是城府很深。”
“……你該不會,是嫉妒孫儀軍團長?”甘眯著眼看向他的雄主,叮囑道,“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孫儀軍團長能在孫家一言九鼎,難道靠的是雄蟲的身份?還是靠的脾氣好性格大方?你最好別說他的壞話,一旦傳出去,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被伴侶這樣說,李仁心裡自然不忿,他可是一名雄蟲,但是面對孫儀的威勢,李仁也不得不承認,雄蟲和雄蟲之間的差距,可以如同鴻溝那樣難以跨越!孫儀軍團長,以雄蟲的身份位列四大軍團長之一,他可以說是帝國內大部分雄蟲的偶像。
能和一群強悍的雌蟲比肩,不少在軍部歷練已久的雄蟲都可以做到,但是想要在一群強悍的雌蟲之間脫穎而出,就不僅靠努力,更要靠天賦了。
“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李仁一邊嘆氣,一邊急的團團轉,道,“如果冪把條約內容告訴李青,他會不會因此對我們有芥蒂?以後想要順利接受遺產就難了……”雄蟲可是能在死亡前,規定好遺產的分配問題,譬如除開他們二位長輩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李仁覺得那名喪心病狂的雄蟲會做得出來。
“……你說,冪會告訴李青?”甘想了想,忍著痛,神情卻是沒有那麼慌亂了。
“當然會說,就算他不想開口,李青還不能主動問嗎!”李仁搞不懂,他的伴侶難道腦子被一巴掌打傻了嗎,那說不定可以上門和李青索賠去。
“不對,等等,或許我們不用這樣著急。”甘頓時艱難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就痛得直抽抽,他不忘提醒雄主道,“如果冪直說,那可能會有兩個下場。”
“一,他被打死,沒有雄蟲能忍受枕邊伴侶的欺騙;二,李青得到這樣的噩耗,病情加重導致癲狂,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效果?”
李仁眯著眼,這麼說似乎也有點道理,卻忍不住猶豫道,“會這麼順利麼……”
甘斜了他一眼,信誓旦旦,“除非冪死也不說,一名強烈抵抗雄主旨意的雌侍,會比在我們手裡要過得好?被厭棄後,出了來投靠我們,他沒有其他的出路。”
李仁點點頭,稍微放下心來。
“等著看吧,今晚上,李青那棟別墅註定喋血!”
此時被斷言註定喋血的雄蟲的別墅內,浴室門大開。
冪禁不住後退一步,背脊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沒有癒合的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血液或許是透過衣物粘在了牆壁上,有些粘膩的感覺。浴室的空間很大,但是裡面並沒有水蒸氣,半點溫度都欠缺。白瓷的牆壁映照出兩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朦朧而恍惚,冪暗自疑惑,不知這名雄蟲想要做什麼,他恭敬的低著頭,遵循雌侍在進入浴室之後的基本動作規範,沒有等雄主開口發話,便主動脫去所有的衣物,連同褲子一起疊好放在一邊,然後轉過身,微微弓起身子,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據說雄蟲都很喜歡這種姿勢的雌侍。
他張開雙腿的時候,聽見雄主沉聲道,“你和李家簽訂的條約,具體協議內容是什麼。”
冪不禁微微一怔,這名雄蟲對此感興趣麼……雖然那項條約目前已經作廢,但他也不能輕易說出裡面的內容,保密協議就算是在條約無效化的情況下,也要嚴格執行。否則這類條約豈不是要承擔很大的簽署風險,蟲族之間對於協定的信譽問題,非常看重。
雌蟲有些無可奈何,他不能背地裡說李家長輩的壞話,將條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雄蟲,當然如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