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了那份純淨。
“我還是凌珞希,不過是愛黑澤宇的凌珞希。”
“咔嚓!”
酒杯在他手中應聲而裂,沒有使用任何法力,他任由尖銳的碎片刺入的他的掌心,鮮紅的血緩緩的流出,而他的衣服幾乎融合。
“凌珞希”他低低念著她的名字,聲音帶著沙啞和痛楚,“你可還記得我?”
抿唇輕笑,凌珞希的眼中滑過一道暖意:“棚下的少年,我怎會忘記?”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抽氣,夜華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雙眸緊緊的鎖住她,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捂著傷口,她腳步踉蹌的走著,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但是她卻知道自己不能倒在這裡,否則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機會了。
魔尊的噬魂刀的確厲害,不僅讓她施展不出法力,甚至連最基本的飛躍都做不到,如今,她就想一個平凡人一樣,忍受著徹骨的痛楚,腳步的蹣跚的前進。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小的破舊窩棚,雖然知道自己還是站在魔界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那裡是什麼人,但是她真的撐不住了。
如果這裡就是她的宿命,那麼她會坦然接受,對於冷漠的天界她已經沒有任何留戀,除了慕天,那個總是對她呵護疼惜的人,他說他是她的家人啊身體一沉,她重重的跌倒在地,意識終於全部陷入了黑暗。
“哥哥,她會死嗎?就想爹孃一樣”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會努力救她的。”
“可是她是天界的人啊,是我們魔界的敵人。”
“小雅乖,爹孃不是說過,醫者的責任就是要照顧好病人,她現在對我來說,不是敵人,不是友人,只是病人,一個需要治療的病人”
耳邊不停的傳來一道稚嫩和一道清脆的聲音,雖然無法睜開眼睛,但是僅僅從聲音,她能夠感覺出他們的善意,她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她的真正醒來是在五天後了,凌珞希用手臂撐著身體坐起來,胸口上的傷依然是痛的徹骨,但是渾身的力氣似乎回來一些了。
她轉著頭看著自己所待的地方,這裡是一件非常破舊的房子,或者說根本不能算的上一間房子,充其量只是一間大點的窩棚,房間有簡單的爐灶,還有一張破爛不已的桌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而她,此時就是睡在草堆上。
不過草堆墊得厚實,她倒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
感到有些口乾,看著桌上放著的破損的碗和茶壺,她伸舌舔了舔乾澀的雙唇,然後掙扎著站起身。
因為她的動作,胸口的傳來的疼痛讓她想要大叫,低頭看到衣襟處再次暈開鮮紅的血跡。
只是站起身似乎硬耗去她全部的力氣,在朝桌子走過去之前,她靠在牆上氣喘吁吁的休息著。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女娃走了進來。
對上她的眼神後,女娃愣了下,臉上閃過一道惶恐,雙腳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哥哥,快點來啊!”
在她放聲大叫不一會兒的時間,一個高瘦的身影快速的衝進了房間。
看到醒來的凌珞希後,他也是一愣,不過雙唇很快的往上彎起,大步的朝她走過來。
“你醒了?”
隨著他的靠近,凌珞希的雙目也睜得越來越大,好一個絕色的人兒,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也不足以形容,已經見慣了天界的美女,即使第一美女紫瑤也只及他半分風采。
哥哥?
她想到女娃對他的稱呼,他竟然是個男子,一個如此絕色的男子。
男子快速的走到她面前,當他看到她前襟上的血跡時,笑容僵了一下,輕嘆口氣。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