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無非是來冷言奚落的。
來到這裡,奚月泠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她面表情地瞅了她一眼,難道帝王的愛就這麼重要,重要的被帝王冷落就失去了自我?!她不明白,所以乾脆開門見山地問,“那一日,究竟是誰告訴你凝兒懷孕了,是那個紅衣女子?”當時被赫連凝惜突然打斷,她都沒來得及去好好思考這個問題,她是出於什麼原因要陷害凝兒的孩子!
邵玟愣了一會,原本以為會聽到的嘲笑沒有出現,反而是揭開了她過往的記憶,從哪裡知道…她略一思索,臉色有些不善,眼底忽然出現了一絲迷茫之色,“你…何必再問,都過去了!”她語帶惆悵,但卻隱隱帶著一些不甘,陛下那樣愛那個女人便也罷了,為什麼連父親也認她為乾女人,反而將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丟在這裡不聞不問。
靜寂的宮殿,她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卻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奚月泠看著,不知為何,卻生出了一點憐憫。眼前這個女子也不過是一個可悲的女子,這宮中的所有女子都是,三宮六院,那麼多的人,就眼巴巴地守著一個男人,這該是多麼無奈的一件事。
或許有些人會說,宿命如此,偏偏她就是不信命的人,哪怕是知道前路艱險,但什麼也不做,從來不是她的性格。
“是她也罷,不是也罷,皇上已經再也不會來了,又何必再說呢。”怪只怪她太痴傻,以為那個人沒了孩子,就……誰知道皇上還是封她為後,從來不過是她太天真了。
她越是這般說,奚月泠越發覺得其中定有蹊蹺,神色也慢慢凝重了起來。她略略思索了一下,便道,“我也不想追究什麼,可是如今皇帝哥哥病重,我只是想弄清一些事,你該是真心喜歡皇帝哥哥的吧,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她自然是不贊同邵玟推凝兒落湖之事,那畢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哪怕她是被人利用,這也不能成為她犯錯的推脫。只是在這件事上,她希望自己可以客觀一些,或許其中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陛下……”神情一瞬間便黯淡了下來,邵玟嘴角劃過一抹沉痛,她獨自一人被扔在這座堪比冷宮的地方,一步也不能出去,那個人卻還好端端地待在陛下身邊,她怎麼甘心呢!
“不是那個紅衣女子告訴我的,是凝妃,是她……”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是那個賤人,我聽到她和瓊雪的話,瓊雪那小丫頭說要去太醫院抓點保胎藥。那個紅衣女子此前我根本未曾見過!”
臉上一白,奚月泠強壓下心中突然升起的不安,她審視一般地注視著眼前這人,她的神情不像在說謊,那麼……為什麼凝兒與瓊雪說的話,會那麼湊巧被邵玟聽到呢!
“就是這麼一回事,信不信由你!”邵玟蜷著身子抱膝靠在床頭,她微微低垂著頭,一副不想再說什麼的樣子。
平靜地看她一眼,奚月泠緩步走了出去,每一步都走得極慢,心頭沉重地靜不下來。到底凝兒落湖那事還有什麼內幕,她不知道,可是她幾乎已經能夠肯定,這件事定然是有人刻意去做的,刻意讓邵玟聽到,可是為什麼呢!
以她對凝兒的瞭解,其實她根本不想去揣測這件事,至少表面上看來,這件事和她也脫不了關係。可是她想不到任何一個凝兒要這麼做的理由,畢竟擁有一個皇裔對她來說,只有益處並無敝處。
皇帝哥哥對凝兒那奇怪的態度,會是因為這件事麼,明明還愛著,可是卻要裝作冷漠甚至厭惡的樣子,他又到底在想什麼!
一邊思索,一邊走,不消一會,她就站在了水月閣門口,一走進院子,就看到許多侍衛進進出出,甚至有侍女站在一旁悄悄抹眼淚。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奚月泠慌忙加快腳步,還未進去內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瀰漫在了她的鼻尖。
“出了什麼事……”她正想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