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顧蕎,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只在心裡咬牙切齒道了一句:簡直不知廉恥!
成功挑釁了對方之後,顧蕎也愉快地翻了個身,抱緊被子,踏踏實實睡了過去。
只是,天剛微亮的時候,她就被人給粗魯地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楚君墨黑著臉看著面前睡眼朦朧的人,看著那因肩帶的滑落而半露的豐盈雪團,他艱難地別開眼,惡聲惡氣道:“定省晚了,可是你自找苦吃!”頗有欲蓋彌彰之嫌。
“唔……”古代的女人真幸苦!顧蕎揉揉眼,伸了個懶腰,慢慢地才將還處在睡眠中的身體喚醒。
等顧蕎穿好了衣衫,才看玉竹她們端著水走了進來。
“給老爺和夫人請安。”婢女們給顧蕎和楚君墨行了禮。
坐在書案前看書的楚君墨應了一聲,眼皮子都沒抬,顧蕎應了一聲,便在鼓墩上坐下,任由玉竹給自己梳頭。
兩個眼生的婢女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床邊開始整理床鋪,被子掀開,看到乾乾淨淨的褥子,皆是一愣,待收拾完之後,便匆匆離去。
不多時,老夫人那廂卻是在大發雷霆,桌上擺放的果子盤被掃落在地,老夫人氣得渾身直哆嗦:“可是看清了?真的未見紅?”
“老太太息怒,奴婢們真的看清了,被褥上很乾淨……”這說話的丫鬟便是之前在顧蕎那兒收拾床鋪的婢女。
“好啊……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東西進門!”老夫人捏著柺杖,用力地戳了戳地,彷彿戳的是顧蕎,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個窟窿來,“你們老爺呢?快將他給我喊過來!”
“奴婢這就去,老太太請息怒。”那丫鬟誠惶誠恐地在地上扣了頭,然後站起來,腳下生風一般朝著晴雪院跑了過去。
一傳十,十傳百。
千萬別小覷了古人的八卦精神,楚君墨和顧蕎還未走到老夫人這,新夫人未見紅的事情便鬧得府里人盡皆知。
老夫人眼看著楚君墨和顧蕎一起進屋,她掄起手邊的茶盞就朝著顧蕎砸了過去,茶盞在顧蕎腳前落地開花。
顧蕎往後退了一步,可裙襬還是難免漸到了茶水,她心生疑惑:這老太太又發哪門子瘋?
“娘,這是……”別說顧蕎了,就連楚君墨也稍顯驚訝。
而老夫人卻指著顧蕎厲聲呼喝道:“賤人給我跪下!”那聲音,震耳欲聾。
顧蕎不由得皺眉,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了這老太太,難不成因為昨夜她兒子睡在自己那兒,然後她不高興了?想起這,顧蕎心裡一跳,在別人看來,昨晚應該是自己的“第一次”……
顧蕎垂著眼眸跪下,“不知阿蕎犯了什麼錯?”
“你這賤人還有臉來問我!”老夫人氣沖沖上前,舉起手裡的柺杖就要往顧蕎臉上抽,顧蕎見狀下意識就要抬手護住自己的臉,挨幾下不算什麼,可要是傷了臉,那還了得!
手才抬到半空,便看楚君墨快一步捏住了老夫人揮過來的柺杖。
“娘,這是做什麼?”
老夫人見兒子還偏袒著顧蕎,頓時丟下柺杖,捶胸頓足哭道:“我生你養你這麼些年,如今你卻為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破爛玩意兒來氣我……你是嫌我活太久了不是!是想將我活生生給氣死啊!”
楚君墨不由得抬手捏了捏額角,眼下的情形,估計從老太太這兒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於是喚了老太太跟前的丫鬟問了些話,那丫鬟見了楚君墨,雙頰緋紅,羞羞答答地便將事情含蓄都說了一遍,說是老太太今兒個一早就差人來問了話,未瞧見新夫人的元帕,興許是誤會了。
顧蕎在一旁自然是聽得真真切切,雖說自己也猜中了,但從別人口中得到證實之後,她更是又惱又氣。
她冷著眼看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