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覺得這草環挺可愛,而且又是自己親手編的,也應該能算個小玩意了。而楚君墨將這理解成了“結草銜環”,原本“結草銜環”是表示感恩報德,生死不忘。但此刻楚君墨又誤解為顧蕎在暗示會對他至死不渝。
在旁的顧泓見狀,竟然也險些被唬弄住,不過……結草銜環?可真虧得她能想出來!
不過,這樣真的挺好,挺好的。
顧泓垂下眼來掩住笑意,先前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只是猛地想起女婿的暗疾,老丈人臉上的笑容又黯淡了下去,忍不住感嘆:一對璧人,有些可惜了……
“父親,既然阿蕎來了,那伯鴻就帶阿蕎回去了。”
“嗯,好。”顧泓見他要走,想起之前安平侯的事情,顧忌一旁的顧蕎,看著楚君墨欲言又止。
老丈人的那點心思,楚君墨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安平侯這事並不如表面上這般簡單。他更不相信王御史那隻老狐狸會看不清裡頭的道道,也就是顧泓這種只讀聖賢書的本分人……
楚君墨沉吟道:“父親先前說的,伯鴻已記下了,父親不必過於擔心。”
待離開顧府,楚君墨也沒讓小乙直接驅車回府,而是讓他去了京中的官學,博文館。馬車在學館外停下,顧蕎下了車,看到巍峨莊嚴的學館,當即便肅然起敬。
楚君墨看她忽然變了神色,也不“打擾”她,只在旁饒有興致地研究起來。
頭一回見到古代的學館,顧蕎自然是很想進去“參觀”一下,可看楚君墨站著不動,她只好詢問了一句:“夫君,來這裡是在等人?”
楚君墨別有深意地側目瞥了她一眼,說道:“是啊,等你回神。”
“……”顧蕎大囧。
楚君墨又道:“往後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少看!”
顧蕎一時間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都說女人的思維跨度大,怎麼男人的思維也是跳躍的呢?待仔細一想,她總算是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不是別的,而是上回看的話本,說的便是一個女扮男裝混在學館當先生的故事。
顧蕎忍不住眉角微微抽動:“阿蕎已沒再看過那些了。”要不是楚君墨提起,顧蕎差點都忘記了那本小說,似乎還差個結局沒看完呢!
明天得抽個空去看掉,顧蕎暗想。
“嗯。”楚君墨應了一聲,又道:“你是寶兒的母親,怎連寶兒要入學的事情都沒放在心上?”語氣略微帶著一絲不滿。
顧蕎暗想,她自己現在也才十五歲,忽然間成了一個個五歲大娃娃的媽,身心都是需要時間來接受的。
不過,作為一個好演員,在這一點上,她承認自己確實做得還不夠。
“確實是阿蕎的疏忽,不過,不是應該給寶兒請了先生嗎?怎麼……”似乎一般大戶人家的幼童都是家裡給請先生的吧。
“寶兒又不是小姑娘。”
在這邊,一般的女子是不讀書的,只有大戶人家的姑娘才會請先生。而小子們,一般都要送入官學。沒有官學的地方,才送私塾。
顧蕎沒再說話,嚴重缺乏這個世界常識的她,還是少說話為妙,沒瞧見夫君那張臉越來越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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