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朝霞滿天,但,卻透著濃濃的煞氣。
言輕寒取了紫簾兩回血,現在,他體內的血液也帶有劇毒了,此霧乃他的內力所化,再灌注了幾滴血液,瞬間就將整個蒙崖罩住,毒氣蔓延,所經之地,隱藏的怪人們紛紛倒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圈濃對此等情況,聞所未聞,他的功力高深,雖然對此毒物能夠抗禦,但,見著族人們被暗算,到底心中不平,揮舞著兵器,衝言輕寒襲來。
言輕寒的本事,自然比紫簾又要高深得多,輕飄飄一招,就制住了他,正欲下殺手滅了他,後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王爺,求你饒了我父親!”
憶花大聲叫著,從崖外飛奔進來。紫簾不由微微蹙了眉,飛身攔住她,道:“你進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在崖外等嗎?”
“我等得難受,還是想進來瞧瞧。”憶花低頭,她其實還是捨不得父親死的。
紫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現在崖底毒氣瀰漫,稍有不慎,就會中毒,憶花的功力一看就不深厚,如何去抵禦這罕見的毒氣?
所以,紫簾攔著她,不准她走近。
言輕寒舉著的手,遲疑了一下,也給了圈濃喘息的機會,他身形一轉,已經閃開,退到了百米開外。
他陰沉著臉,衝憶花怒喊:“孽障,是你將他們帶進來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爹!”憶花喊了一聲,淚水,狂湧而下,“你從此後改過自新吧,女兒雖是恨你殺了孃親,可你也是女兒唯一的親人,女兒不願見到你也去了!”
圈濃僵滯了一下,招手喚她:“憶花,你過來,為父有話和你說!”
“爹,你答應女兒了?”
“嗯!從此後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吧!”
憶花狂喜,飛奔了過去。紫簾一個沒拉住,急忙大喊:“憶花,你爹是騙你的!你小心!”
話未說完,憶花已到了圈濃身邊,圈濃的眼底,掠過一絲狠戾,他猛然扣住憶花的脖子,道:“你們讓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憶花不相信地望著他,失望和絕望,在眼底蔓延,而且,她中毒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紫簾幾人怒:“她是你女兒,你也如此待她嗎?”
“哼,此等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不認她!你們速速讓開,否則,我真下毒手了!”圈濃的手,越卡越緊,眼見著,憶花的呼吸已變得困難起來。
幾人無奈,只得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走遠,往蒙崖的外面而去。
圈濃終於退到了崖外,手一拋,將憶花扔到空中,再狠命一擊,憶花頓時如同斷線紙鳶,從高空中落下。
紫簾幾人都沒意識到他會在離開時痛下殺手,呆了呆,急忙衝上去救憶花,可是,憶花心脈盡碎,口鼻出血,已經奄奄一息了。
紫簾咬牙:“人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個圈濃連畜生都不如!“
“他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可惜讓他逃走了!”言輕寒微擰著眉頭,輕嘆。
“我們一定要找他出來,為憶花報仇!”
安眉扶著憶花,眼見著她的氣息越來越弱,卻無能為力,流淚道:“都是我們害了她!憶花,你怎樣了?還能說話嗎?”
憶花艱難地睜眼,看了幾人一眼,悽婉一笑,悠悠地嘆息一聲,想要說什麼,卻氣息微弱,說不出來了。
安眉握著她的手,試圖為她輸送點真氣,可她兩眼一翻,已然死去。
幾人都默然了,看著逐漸冰涼的憶花,感概萬千。最終,幾人安葬了她,灑淚離去。剩下的那些怪人們,因為中了毒,已經失去一切的抗敵能力,此崖谷野獸眾多,他們恐怕會成為野獸口中的美食。
一世吃人,最終,也落個被野獸吃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