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幸,如果明天就把她吊死、斬首,不曉得有多少男人要額手慶幸,更搞不好是朝廷近十年來的最大德政,我怎麼好去破壞呢?”
西門朱玉雖然這樣說,虛江子卻從他眼中看出戲謔之情,可以肯定他不會這樣袖手旁觀。
“唔,阿江兄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你該不會也學人家來那一套,準備大叫捉拿淫賊吧?”
“那要視你給我的答案而定。”
“唉呀呀,多麼沒有人情味的回答,真是有異性沒人性,枉費我們兩個是打小認識的交情,你居然一下就翻臉不認人,實在太傷朋友道義了!”
“等等,我其實從很久以前就想說了,什麼叫從小就認識的交情?每次還不都是你忽然出現,然後就拿把刀抵在我脖子上,逼我做這個做那個的,這樣也算交情?你根本是專門來找麻煩的!”
回憶到這些年的慘痛經驗,虛江子越說越惱火,真想拔劍出鞘,砍了眼前這個賊笑兮兮的傢伙。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偶爾有少許誤會,那是難免,不能全說是我的錯啊!橫豎大家沒事,尿又撒完了,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官衙裡的人呢?”
“有別人負責,這時候早就越獄成功了,你如果不殺進去鬧事,讓官差發現犯人跑了,他們可以爭取到多點時間跑遠些。”
西門朱玉笑了笑,還沒有忘記多補上一句:“朝廷為了抓這個男人婆,確實派了些高手出來,現在都在官衙裡頭,你一個人潛入也好、硬闖也罷,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非常低,相信阿江兄再怎麼心情激動,也會做出正確判斷的。”
這句話非常有用,虛江子不再多做口舌之爭,與西門朱玉一同離開,進入不遠處的一所民宅,西門朱玉從衣袋中取出茶葉,衝了一壺濃茶,與虛江子對飲。
“你說的喝一杯就是喝茶嗎?”
“似阿江兄這等非凡人物,當然不需要靠狂飲來充英雄,小弟也省點事,大家直接喝茶。”西門朱玉笑道:“實不相瞞,等一下小弟還有約會要赴,說不定又要拔劍大幹一場,不敢貪杯,否則稍後莫名其妙死在別人手上,豈不冤枉?”
虛江子當然知道西門朱玉口中的約會不是那麼簡單,講說是與人相約,其實很可能就是去襲擊某人、某處,或者是去支援某場戰鬥,換句話說,現在大概是他勉強擠出時間,來與自己偷閒一會兒。
與這個大淫賊幾次碰面,虛江子越來越覺得他不像是個淫賊,這並不是說他不貪淫好色,或者被冤枉了,而是這個男人忙得不像是一個採花賊,每次碰面,自己都發現他早已安排好下一個,甚至是下兩個行程,好像是專程擠出短暫時間來和自己碰面,普通的採花賊,哪有這麼多事情要做?這個男人到底在忙什麼?
另外,西門朱玉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帶到這間民房來,這裡是他的暗樁嗎?他像這樣的暗樁還有多少?他說府衙內有朝廷的高手埋伏,但他卻能另外安排更厲害的高手去劫獄救人?一個採花賊何來如此的人力物力?
看著西門朱玉悠悠閒閒地衝水泡茶,虛江子越發覺得這人不簡單,心頭也添了幾分防備。
“嗯,阿江兄氣色不錯,說起來你的運氣實在是好得驚人。”
“我?運氣好?”
“是啊,前次為你診療,我猜測你的身體可能是練功出錯,也可能是被某種手法刻意限制,我想助你衝開經脈中的鎖閉,但力有未逮,只好藉用那位引路人的力量。她有『河圖』在手,能將本身力量倍增,我得她之助,終於衝開了你經絡中的鎖閉……沒有完全衝開啦,估計只開個兩、三成而已,還造成了點後遺症,讓你出醜,哈哈哈,這點不好意思,你就多多包涵吧!”
至此,那天晚上的真相,虛江子這才完全明白,更知道西門朱玉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