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這一點,納蘭元蝶對這名女子生出敬意,雖然仍舊存有反感,但卻願意多幾分耐心與容忍,與她一路上相互合作,在幾個時辰之後,終於到了拓拔小月所指的那個地點,一座沙漠中的美麗綠洲。
虛穀子對孫武所提的建議,最後被孫武給拒絕了。雖然虛穀子說他什麼也不明白,要引導他到一個真實的世界,但孫武覺得,羽寶簪的事情自己不明白是正常,也不需要特別去明白,那畢竟是人家的隱私,而所謂真實的世界,如果是指萬紫樓背後的種種黑暗內幕,自己更沒有必要去了解。
自己以前在梁山泊的時候,偶爾是會期待冒險,希望能出外闖蕩一番,看看外面的世界,但認真說起來,自己的願望是當個旅行家,刺激一點可能還是個冒險的旅行家,不過再怎麼冒險,都不會搞到整天打打殺殺,因為自己從沒想過要當個江湖人物。
現在這樣行走江湖,幾乎天天在與人戰鬥的日子,並不是自己的意願,全是因為敵人主動殺過來,不應戰就會被殺,連逃都不行,這才是只得豁出生命去戰鬥,雖然無奈,但身在江湖,誰也不得不遵守這遊戲規則,自己明白這一點,不過再怎麼說,遵守規則是一回事,主動去挑起新遊戲,又是另一回事。
“我覺得啊……我並不是那種有志改革的理想家,江湖有很多的黑暗面,但人多的地方本來就會很黑暗,我不會自以為能夠改變它,而且,寶姑娘的背後如果會光明燦爛,那才是怪事,我不至於連這點也不懂。”
孫武道,“既然早就知道這一點,那寶姑娘的背後牽涉什麼江湖秘密,就是她的個人隱私。有光明就有黑暗,只要黑暗的東西是堆積在角落,沒有干擾到我們,那又何必非要把垃圾挖出來攤開檢視?我沒有興趣窺探寶姑娘的隱私……喂,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啊?”
坐在孫武的對面,理所當然的聆聽物件便是小殤。結束了十幾個小時的治療後,小殤看起來已經回覆如初,雖然臉上沒什麼血色,稍嫌蒼白了些,但因為她平時表情就很臭,現在也不算特別明顯。
不過,這些只是外表看起來的樣子,實際情況怎麼樣,那就誰也不知道了,畢竟小殤的外表原本就沒什麼傷痕,只是內臟受創嚴重,“九龍神火罩”雖然在治療上有奇效,卻也僅是合理範圍內的效果,不能創造起死回生的奇蹟。
孫武很擔心小殤的情況,因為從進入樓蘭遺蹟到現在,要講連續受創的傷勢積累,小殤比自己還要嚴重得多,自己是不斷遭逢強敵,小殤則是一直離奇重傷,真是莫名其妙。
虛穀子的提案,與羽寶簪相關,孫武不能拿這問題去請教羽寶簪,所以當小殤醒來後,就把問題與這位青梅竹馬的不良同伴一起討論。
“講什麼黑暗光明的,你想得滿深刻的嘛!我才睡了一覺,醒來你就變成思想家啦?不錯,真是不錯,有前途!”
小殤說著,重重地在孫武肩膀上拍了拍,孫武當然不會天真到把這當成嘉獎的意思。
“……應該還有半截話沒說吧?”
“聰明,真不愧是與我從小鬼混到大的知己孫武兄。”
“是被你從小欺負到大吧?”
“萬紫樓的私事你不想管,那中土千千萬萬人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同盟會政變起義,你就跑來域外幫他們找武器,這樣你不覺得是多管閒事嗎?這個閒事你管,那個閒事你就說是別人隱私,你的標準在哪裡?”
小殤的問題,一向讓孫武覺得無言以對,不過,現在他已經學習到,如果認真去思考小殤丟擲來的問題,後果只是給自己徒添煩惱,因為發問者並不是以正經的角度提問,只是單純想扔些麻煩給自己,就算自己真的想出什麼,也只會被她繼續扔新問題耍著玩。
所以,與其認真地想答案,倒不如思索一下,這些問題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