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過,你此行前來,是代表河洛劍派,想要聯合龜茲來對付心眼宗?”
“……你現在是用哪個身分在問我?鐵血騎團的斬月團長?還是龜茲的小月公主?”
本來要談正事,卻被妃憐袖點出隱私,拓拔小月微感尷尬,卻坦然道:“斬月是我失蹤多年的兄長之名,我只是借他的名字活動,希望能引出他來。在這裡,我是拓拔小月,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外頭的百姓叫得那麼大聲,我懂域外語,怎麼會聽不到?況且,所有的外表偽裝,只對一般人有用,我是個瞎子,對我來說,那時的你與現在的你沒有分別。”
“那就是說,你根本一開始就知道了……知道了又不說,你這種人真是不討人喜歡。”
“哦,那就是我的錯了,原來在那時候直接挑破你的秘密,會比較讓你開心嗎?”
這個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過拓拔小月也不清楚怎樣回答比較好,只得把話導回正題。
“你之前的要求……”
“……阿古布拉王回來了嗎?”
妃憐袖簡單的一句,表示這件事只能與阿古布拉王商談。雖然拓拔小月是龜茲的唯一王位繼承人,什麼重要國策若沒有她的支援,難以透過,但說到底,她仍只是一名公主,真正能夠拍板決定一切的人,是龜茲的領導人阿古布拉王。
拓拔小月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氣人的問題卻是阿古布拉王不知所蹤。根據守衛皇宮的騎士團表示,阿古布拉王自從接見妃憐袖之後,就沒有人再看到他,妃憐袖卻說是談話到一半,阿古布拉王好像察覺到什麼,急急忙忙告罪暫別,一直沒有再回來。
換句話說,整個龜茲就沒有人知道阿古布拉王身在何處,如果不是因為拓拔小月對妃憐袖還有幾分信任,相信她不會是奸佞之輩,那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妃憐袖,誰都會懷疑是她刺殺了阿古布拉王。
父親不在,拓拔小月還是決定把妃憐袖的來意弄清楚,畢竟她來得太巧,又一出手便料理了魔狼之禍,這種事情太過不可思議,若說這一切只是巧合,未免令人難以置信。
“你是早就知道會有魔狼襲擊這裡,所以才趕過來的吧?就連你對付魔狼的特殊技術與法寶,也是早就準備好,有備而來。與其說是你代表河洛劍派,我覺得……你和心眼宗搞不好才是一夥的。”
“要這麼說也可以……”
一句回話險些讓拓拔小月跳腳,但妃憐袖很快便做出否認,“不過事實與這說法還是有差,我們雖然出於同源,卻並不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什麼意思?”
“意思是……心眼宗雖然出於河洛劍派,但現在卻已經不受控制,甚至反過來威脅到河洛劍派了。”
從妃憐袖口中說出的事實,與伽利拉斯對孫武的告白相差無幾。太平之亂末期,大武王朝留在域外的特務組織轉形為心眼宗,勢力越發展越大,最後終於失去控制。
“河洛劍派為了求取安全存續,自太平軍國之亂後,就分採兩手策略,一面臣服於大武王朝,與朝廷合作,一面也將精英份子遣調域外,積蓄實力,若有朝一日發生不測,中土的河洛覆滅,也有域外這一脈可以存續。”
妃憐袖道:“這個策略在執行上生出了意外,這十幾年來,域外分部的勢力異常壯大,逐漸脫離了河洛劍派的控制,甚至反過來操控河洛劍派,就連我師父長河真人也在一次陰謀中遇襲,遭到軟禁,現在整個河洛派都在域外分部的操控下。”
拓拔小月不置可否,現在聽到的這些東西,與自己的猜想相距不遠,問題是妃憐袖是如何得知、如何肯定這些事?她既然要求合作,總該有個交代。
“在域外與心眼宗戰鬥,我一直覺得奇怪,心眼宗門徒所使用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