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中聽到有人說“不能”兩個字,便上來一看。
“真可惜,藥才剛剛調出來,小武你本來可以成為這藥的第一個實驗……說錯了,是受益者,可惜你……咦?小武,你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怪,發生什麼事了嗎?”
路飛揚話才說完,小殤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悄聲說話,指了指那條已被香菱取下的染血手帕,路飛揚看了看手帕,又看看眼前這一對年輕男女,很尷尬地笑了起來。
“原來是正在轉大人啊,難怪樣子看來有點怪,呃,這個……雖然我是長輩,但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個……很抱歉打擾兩位,所謂春宵一刻……唔,我們把藥留在桌上,不打擾兩位繼續了,告辭,告辭。”
“不是啦!”
不想再被誤解的孫武,終於提出瞭解釋,把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通通說了一遍。聽到苦茶方丈親手施救,以絕世神功幫孫武易筋洗髓,治好暗傷,香菱甚是驚喜,想不到這件事居然如此順利,沒有被要求些什麼,孫武的傷就已被治好,苦茶方丈果然是慈悲為懷的有道高僧,然而,孫武適才的古怪表情,讓香菱有理由相信,孫武有些話不曾說出來。
意識到事情不尋常,香菱心念急轉,卻也沒忘記留意路飛揚與小殤的表情。可是,兩個人都戴著大頭佛頭罩,看不見神情。
“苦茶大師幫你易筋洗髓?這……他腦子燒壞掉了嗎?救人要看時間啊,在這種節骨眼上亂救,他不怕腦子被人一掌打爛嗎?而且,治標不治本,這種半調子的救法一點意義都沒有,簡直就是浪費……”
頭罩之下,路飛揚似乎是非常焦急,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表情看起來又急又氣,但任誰都聽得出他的憂心忡忡更在怒意之上,直至注意到香菱的視線,才又打個哈哈笑起來,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無賴模樣,只是剎那間的聲音切換,卻已全落在香菱耳中。
感到困惑的不只是香菱,孫武也有同樣的感覺,特別是感受到路飛揚的怒氣,好似他很擔心苦茶方丈似的,忍不住問道:“路叔叔,你……你認識苦茶方丈嗎?”
“苦茶方丈是慈航靜殿掌門,那樣的大人物,誰不認識?我當然認識他,只是他不認識我而已。嘿嘿,其實我們為了去慈航靜殿盜經書,早就蒐集那邊的資料,苦茶方丈如果身體不好,本院的警戒就會很嚴,所以我才很擔心。”
路飛揚說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轉過話題,“說到盜經書,小武,你這次到慈航靜殿裡頭,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你、你還想要盜經?我要警告你,絕對不許去慈航靜殿偷經書,那裡戒備森嚴,還有很強的防衛系統,你去那邊一定穩死的。”
“哦?很強的防衛系統,你在那邊看到了什麼?”
路飛揚語氣中的揶揄,讓孫武明白他完全沒把自己的警告聽進去,多半還是會溜進去偷盜經書。
為了路飛揚的安全,孫武決心阻止,不讓他做出可能會送命的事,所以刻意誇大,把禁地內說成高手如雲,有大批武僧把守。為了增加謊言的可信度,他甚至提到禁地內的那個土坡,講到那些奇特的風車,並且說那些風車都連結到很厲害的攻擊法寶,貿然侵入,就會被強大火力攻擊。
這一點倒不算太誇張,因為在梁山泊裡頭,小殤確實有做過這樣的防衛系統,孫武原封不動地搬過來描述,半真半假,希望能夠嚇住路飛揚,卻沒料到這樣一番話說完,馬上就被路飛揚質疑。
“慈航靜殿一直以來都禁止門下弟子使用法寶,為何在禁地裡頭會有這種東西?難道……禁止使用法寶只是個障眼法?”
“呃……這個……”
孫武發現自己說得太過誇張,照自己的說法,苦茶大師豈不是成了表面和平,暗中偷偷整備武力的野心家?然而,慈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