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去找醫生了,就算我們兩個只是小丑組,但還是有我們能做的事情!”納蘭元蝶催促拓拔小月,一同扛起妃憐袖,朝著之前的那個方向趕去,深信能在那裡找到改變整場戰爭的樞紐。
從某個方面而言,納蘭元蝶的判斷相當正確,不光是她看見了逆轉勝負的契機,關於虛江子兩兄弟的戰鬥,她的見解也沒有錯,至少……沒有大錯。
使用超級法寶,對肉體的負擔絕對沉重,但承受如此代價所激發出來的力量,也是絕對恐怖,而太極心訣又有效地減輕了對肉體的負擔。虛河子在太極心訣的修為上,放眼河洛劍派無人能及,對他而言,目前還算不上“失控”,甚至隨著對河圖的使用越來越純熟,他益發能夠駕馭這股如脫韁野馬般的沛然大力。
“河圖威能,放眼當世有誰能擋?再不用多久,我長驅魔狼殺回中土,什麼天魔、什麼武滄瀾、陸雲樵,全都要敗倒於我手裡!”
虛河子掌力連環不休,倍返彈出的力量如同浪濤,一波強過一波,“你不過是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我超級法寶的威力?今天便是你惡貫滿盈之日,我送你下去見那西門狗賊!”
大佔上風,虛河子更顯得意,只是在歡愉大笑的同時,他也感到有些不妥。力量得到河圖的增幅,輕易將虛江子給壓倒,但幾波掌力比拼下來,雖然將他壓得節節敗退,可始終差了一點,無法盡其全功,總覺得……與自己掌心相抵的,不是一隻手掌,而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巨巖,硬度極高,更有著不可思議的高密度,任自己怎樣鼓催掌力,巨巖上也沒留下半點痕跡。
高手比拼內力,如果其中一方是硬功高手,金鐘罩、銅像功的修為練到極深,確實會出現這種情形,但河洛武技中並無上乘硬功,虛河子打死也不信兄長有時間另外去練這種笨功夫,眼前的情形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視於虛河子的疑惑,虛江子腦中的念頭只有一個,就是死命撐下去。一隻手掌被黏住,無法掙脫,幾乎要把全身骨肉震散的浪濤掌勁接連而來,將他完全鎮壓住,什麼精妙武技都無法施展,只能死撐強忍。
虛河子所感到的詫異,虛江子無暇多想,河圖與太極心訣結合之後的威力,遠遠超出想像之外,河圖的威能雖然厲害,但如果只是個普通武者拿了當反彈盾使,威脅還不會這麼大,因為普天下所有反擊技的共同悲哀,就是無法主動,若是敵人掉頭就跑,那隻會使反擊技的武者除了站著發呆,什麼別的都做不了。
問題是,太極心訣的強項,就是改變“力”的流向,只要有“力”的存在,就能借引,再透過河圖不斷反彈增幅,配合本身力量出擊,如此一來,所出的每一擊都是驚天之力,尤其是當虛河子把操作槓桿由一倍增成數倍後,明明真氣已大幅消耗的他,掌力瘋狂強大,甚至每一擊都是他生命中的新巔峰,將虛江子壓在生死邊緣……如果接掌的不是虛江子,其他人早被震成一團模糊血肉了。
身臨絕境,虛江子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遍思生平修練的每一門技藝,想找出一個求生途徑,但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是無奈的死路。倘使自己也有超級法寶在手,或許還可以一拼,再不然……
不知不覺,一段記憶再次出現於虛江子腦海,那並非是很久遠的往事,事情就發生在不久之前,不足一日,是自己正在沙漠中打倒屍偶群的畫面。
屍偶群沒有什麼了不起,但藏身在屍偶群中的那個人,卻是這一戰中最大的變數,幸好,他朝自己露出的並非獠牙,而是利益交換的握手。
“……該說的剛才都說完了,不過,趁著還有點時間,就順便問問你,你對白虎一族相傳的拳術,有什麼心得?說說看吧。”
自從太陽王過世,白虎一族的世傳拳術,虛江子相信普天下就只有自己一人得傳,聽到這麼一問,馬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