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呂春秋做的。 墨非倒是想幫忙,被她一鍋鏟打出廚房,直接驅逐了。 張奶奶聽說墨非回來了也樂呵呵地上來幫忙。 吳淼看看一條縫又看看墨非:“墨哥,這貓和你有些像誒。” “都帥帥的,還有一樣的項鍊。” 一句話給一貓一人都捧舒服了,一條縫難得讓一個陌生人上手挼了兩下。 吳淼抱著貓坐在墨非邊上,感覺超開心,追問著墨非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 看他那麼想聽,墨非就說了。 “……當時我和那些挾持了娜塔麗的壞蛋各站在貝加爾湖的一邊,那個藍天白雲,加上藍色的湖面結冰,我們就像站在天上對峙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我看見娜塔麗動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撲上去了,在那兩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合力控制住了他們,本來事情應該順利解決,但是我又聽見了滴滴聲。” 墨非神神秘秘地問吳淼:“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吳淼抱著貓,緊張兮兮地搖頭。 “是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啟動了。”墨非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當時我和炸彈的距離就那麼近,哐說炸就炸啊!” “你猜我最後活下來了沒有?” 吳淼看著面前這個活生生的墨非,沒忍住上手揪了一下他的臉。 有溫度有彈性,活的。 淨說這種冷笑話。 墨非也發現了自己口誤,接著說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爆炸之後冰面開裂,我掉冰窟窿下面去了,你想想那天氣多冷啊,我在冰下面還找不到冰窟窿,浮不出水面。” 吳淼抽了口涼氣:“那墨哥你是咋逃出來的啊?” “行了先生們,有啥恐怖故事吃完飯再說。”呂春秋把菜端到餐桌上,招呼他們。 按照吳淼從小在餐桌上的經驗,吃飯要是有人喊了就別耽擱,慢一步都是會捱罵的。 呂春秋和張奶奶的廚藝就是很家常的手藝,餐桌上葷素搭配,滿是煙火氣。 張奶奶吃了個七分飽就捧著茶杯慢悠悠喝熱水:“小非啊,你這次帶回來的是莫斯科那邊的奶粉吧?怎麼上那邊去了?” 墨非埋頭乾飯,抬頭懵圈:“是那邊的奶粉,奶奶你還看得懂俄文。” “看得懂,都是老黃曆了。”張奶奶眼中帶著懷念,嘆了口氣,“早些年碰到過一個莫斯科帥哥,可惜沒勾搭上,這麼些年也沒看到過那麼好的菜了。” 吳淼嚥了口飯,臉上帶著敬佩:“奶奶你想法挺緊跟潮流的。” 現在願意跨國戀的人都不多,張奶奶那個時候只會更少。 “潮流一般般,就是喜歡漂亮的人嘛。”張奶奶笑眯眯的,很慈祥,“我後面來找的那個也長得不錯,就是跟那個莫斯科人比還是差了一點。” 吳淼給比大拇指。 真是個酷老太太。 等吃完飯吳淼也沒聽到墨非講自己是怎麼從冰下逃脫的,他姐直接殺過來抓人了。 看來回去之後吳淼估計還有得吃排頭。 等到把張奶奶也送走了,呂春秋拉開架勢和墨非談了一場。 這場會議主要圍繞著墨非在旅行之中的表現展開,呂春秋嚴格批評了他這種個人英雄主義行為,並且嚴禁他以後在進行分別時插flag的行為。 被批評人墨非態度誠懇,接受了建議,並且死不悔改。 當然最後這一點墨非沒讓呂春秋看出來。 “行了,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吧。”呂春秋對著一個傷員還能說什麼重話,嘆了口氣,“王導還說讓你工作呢,都這樣了,我跟他請假吧。” 墨非坐姿那叫一個乖巧:“謝謝姐姐。” 這姿態看著呂春秋都有點心梗。 老弟這種生物就是乖的時候真乖,帥的時候也真帥,但有的時候是真想拿鞋底子抽死他呀。 這一刻,作為獨生子女的呂春秋和吳淼姐姐產生了獨特共鳴。 眼看著人一走,墨非立馬開啟了電腦。 龍小隊給的手機丟了,但電腦上還有可以聯絡的軟體。 墨非登上去和龍小隊聊了幾句,龍四特高貴冷豔的表示讓他這幾天注意接收快遞,他們準備了一份厚禮。 想到人家專門送給自己的手機被丟在湖裡,墨非覺著這厚禮別是跨越半個地球給他揍一頓就行。 從緊張刺激的環境中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安樂小窩,墨非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