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是個很有生命力的小夥子。
沒能從墨非這裡學習到如何給自己無中生友他就致力於認識墨非的每一個人格。
好幾次吳淼絲滑地貼到墨非身邊,就是為了問一句:“他們在嗎?”
墨非每每給出的答案都很一致:“沒有。”
內向的人格放出來是折磨對方,癲癲的人格放出來是折磨自己。
取中間值,正常的人格就很少了。
說出來還真是有點心酸,正常人格居然那麼少。
比起吳淼的如魚得水,別墅裡其他人就覺得很奇怪了。
這倆人天天湊一塊捅咕啥呢?神秘兮兮的問也不說。
精神疾病能傳染嗎?
他們不清楚,但墨非和吳淼相當自在。
後來還是木槿發現了這個秘密。
其實當時也是意外。
墨非正在給洋洋灑灑講故事的船長和吳淼充當翻譯,聆聽他在海上不知道有多少水分的奇妙歷險。
木槿悄無聲息地就從後面靠過來了。
他清楚的看見墨非似乎是在複述而不是講述,就好像邊上還有一個人一樣。
“你們在和誰說話?”
木槿啃著黃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人嚇一跳。
吳淼是沒聽見腳步聲,墨非是潛意識沒防備木槿,這才讓他撞了個正著。
吳淼也知道他們兩個和空氣說話這個行為在外人眼裡看來不是見鬼就是神經病,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糊弄。
還說他們在對戲?
多少有點不尊重木槿的智商了。
墨非也知道要是他說,木槿一定會信。
可看著木槿那樣,糊弄他感覺良心有點痛。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把木槿拉出去了。
三個人蹲在小花園裡,確認四周沒人之後把實話說了。
吳淼鄭重其事地拍木槿的肩膀:“現在你是世界上唯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了,一定要嚴格保守知道嗎?”
木槿愣愣地啃黃瓜:“我就知道不是鬧鬼,師父說了沒鬼的。”
“哎呀,那是重點嗎?”吳淼恨鐵不成鋼,“最要緊幫墨哥保守秘密啊,要是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把墨哥抓去解剖、電擊、人體實驗怎麼辦?”
“聽說很多精神病院還會虐待病人,買賣器官。”
吳淼說著,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木槿被嚇得黃瓜也不啃了:“這麼嚴重?”
他看向墨非。
墨非捂著臉擺手,他笑到不想說話了。
木槿被唬住了,問:“連呂姐也不能說嗎?”
“不能!”吳淼斬釘截鐵,“他們大人理解不了這種事情,說不定會以為我們見鬼了送我們去喝符水跳大神、拿鞭子抽我們,總之不可以說出去知道嗎?”
木槿微張的嘴一下閉上了,眼神堅毅地點頭:“嗯!”
在兩人身上,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
墨非憋笑憋得很辛苦,猝不及防聽見吳淼還點自己的名了。
“還有你,墨哥。”吳淼認真中帶著譴責,“這種事情你怎麼能輕易告訴我們呢?你自己也要守口如瓶才對。”
木槿在邊上也跟著點頭。
墨非不嘻嘻了,懵逼地指著自己:“我?”
“就是你。”吳淼思索起來,“墨哥哪都好,就是對自己人不設防,我們要幫著看住他。”
木槿很認同地點頭。
在墨非的視野中,穿著並不考究的船長在草地上笑得滿地打滾。
對著兩個孩子的眼神,墨非還能說什麼,微笑著點頭認了。
這天之後,龍小隊和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