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最後還是沒從墨非嘴裡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只不過看墨非的態度,他大概也猜到自己拿的不是完整劇本了。
就好像第一部的時候,吳淼手裡的劇本壓根就沒寫十面佛和阿水之間還有血緣關係一樣。
吳淼覺得王導太偏心了。
同樣是拍電影,拍的還是同一部電影,為什麼每次墨非就能手握完整劇本開天眼,他就只能拿人物故事玩解謎遊戲沉浸式劇本殺啊?
這不公平!
要是王導知道吳淼的控制,絕對會用呵呵糊他一臉。
首先這樣更貼合阿水一直在找尋真相的狀態,其次如果不找點事情分散吳淼的注意力,兩個大小夥子在劇組精力過剩會幹出什麼來,王導真的控制不住。
再說了,吳淼也就是嘴上叫得歡,實際上玩得比誰都開心。
偵探遊戲嘛,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掌握線索抽絲剝繭尋找真相,多刺激。
墨非拿了劇本打算先回家去看一眼,離開這麼久別出什麼事了。
不過當他們回到老小區的時候,事實證明還是他想太多了。
老小區原本就其貌不揚,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甚至有些破舊到疏於管理的幾幢樓房。
可是現在,小區圍欄上多了幾圈電網,通沒通電另說,大門處原本壞了一直沒修的欄杆也被修繕好了。
雖然整體上看依舊是房齡不小,但有了一種夕陽產業被新晉總裁接手進行了一定程度變革的感覺。
看門大爺正在門崗外舞著一根棍子,動作利落,棍風呼嘯。
透過玻璃窗戶還能看見門崗裡面多了幾面鮮紅的錦旗,上頭寫著什麼“見義勇為”“智鬥歹徒”之類的字眼,落款還是墨非很眼熟的,似乎自己也領過幾面的錦旗的單位。
呂春秋上前和大爺打招呼:“大爺,最近這麼好心情健身呢?”
大爺收了棍,笑著擺擺手:“哎呀,最近小偷小摸有點多,這部前兩天剛抓了兩個,我尋思著活動活動,有需要的時候直接上嘛。”
他看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墨非,自然地打招呼:“小非回來啦,回頭能給我籤個名不?我孫子老愛看你那大佛了。”
“我都裹成這樣了您還能看出來呢?厲害!”
墨非確定自己的裝束沒有任何問題,那隻能是大爺眼睛夠毒了。
大爺謙虛地笑:“都是街坊鄰居,我還能認不出來?大門口就交給我,保證不放進去一個陌生人。”
幾人應了,正要往裡走的時候,大爺又想起一件事,叫住了他們:“小非啊,你和你朋友以後沒事別爬樓了,前面幾次我還能辨認判斷一下,就是最近有點亂可能沒精力細看,回頭再給你一杆子支下去不太好。”
呂春秋不知道墨非爬樓這事,用奇異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墨非瘋狂往下摁帽簷,試圖擋住自己丟掉的臉,應了一聲就匆匆往裡走了。
他們離開這段時間,房間裡除了有一層薄灰之外,其他陳設沒有動過的痕跡。
張奶奶聽見動靜也走上來說著最近的情況。
自打墨非回來拿東西之後,圍在老小區周邊的不明人士確實多了很多,不過敢當出頭鳥的還是少數。
試圖翻牆進來的不是被看門大爺一棍子打出去就是被遛彎遛狗的住戶當場拿下。
想矇混進來的人也基本都被重點關注,動手的時候及時分辨出來當場拿下。
“老張那雙招子毒得很,早年我還在道上幹活的時候,多少雷子都沒認出我來,就他,看了一個背影就把我給認出來了。”張奶奶說著,又生氣起來,“還本家人呢,沒證據都逮著我咬了好幾年,硬是給我咬退休了。”
呂春秋乾巴巴地笑:“真沒想到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