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顯示出一點生氣,僅此而已。在這個明亮而安靜的屋子裡有太多的血。
“我的上帝!”蘭波情不自禁說,“我們要做點什麼?”
哈德利有點傷感。“沒什麼,除了工作。‘還在屋子裡?’都是沒用的人!哦,包括我自己在內。”他指著半開的窗戶。“當然這個人在我們進屋前就離開了。他現在不在這兒了。”
蘭波環顧四周。火藥味正在被吹散,從他眼前也從屋子裡散去。他第一次仔細看這間屋子。
這間房子大約15英尺見方,橡木裝飾的牆,厚厚的黑地毯鋪在地上。左手的牆上(如果你站在門那)是裝飾著褐色天鵝絨窗簾的窗戶。窗戶下面,也是左邊光線來源的地方,是一張沉重的桌子。一張椅子放在後面;左角是一盞帶玻璃罩的燈,一隻青銅菸灰缸,一根燃盡的雪茄長長的菸灰還留在裡面。細墨紙很乾淨,一本合上了的皮革封面本子壓在下面,還有一些鋼筆,筆記紙被壓在一座黃玉質地的古怪的水牛雕像下。
蘭波在窗戶的正對面環顧著房子。在牆上是個大型壁爐,兩邊有架子和塑像。在壁爐上面,兩把鈍頭劍交叉掛著,後面裝飾的盾是蘭波不認識的。房子那一邊的傢俱已經被打亂了。在火爐前面,長條的褐色皮沙發亂放著,皮椅子被掀翻在爐前。沙發上還有血。
最後,面對門的那堵牆上,蘭波看見了那幅畫。在書架之間,有塊巨大的空間,看得出是最近才騰空的,痕跡還清晰可見。牆上準備掛著一幅畫,葛裡莫還沒有掛。畫放在地上,離葛裡莫躺著的地方不遠,它被人用刀砍了兩下。它有7英尺寬4英尺高:這麼個大東西以至於哈德利不得不把它推走,以騰出出空間。
“這,”哈德利邊說邊把它推到沙發後面,“就是那幅畫,他買來‘保護自己’的,是嗎?我說,費爾,你認為葛裡莫和那個弗雷一樣瘋了嗎?”
費爾博士,嚴肅的看著窗戶,笨重的走來走去。“和皮爾·弗雷一樣,”他低沉的說,把他的鏟形帽向後推,“那人沒有犯下這樁罪。恩。我說,哈德利,你找到武器了嗎?”
“沒有。這沒有槍——我想是一把大口徑自動武器——沒有哪把刀子切東西時能發出火光。看!對我來說,這看起來就象一幅普通的風景畫。”
絕對不尋常,蘭波想。那上面有某種風的力量,畫家似乎帶著一種憤怒在作畫,並將這種仇恨賦予給風,它吹彎了樹木。你能感覺到冷意和恐怖。它的主題是陰沉的,黑色和灰色壓制著綠色,除了背景中的低矮的白色山脈。前景中,透過彎曲的樹枝,你們看見草叢中有三個墓碑。它的氣氛和這間房子和像,外國情調,但是微弱到很難注意。墓碑倒掉了;你也許會產生這樣的幻想,墳墓要鼓起、裂開。甚至被砍壞都無法改變它。
蘭波聽見上樓梯的腳步聲,才有點驚醒了。曼根闖進來,比蘭波記憶中的曼根要瘦而且衣冠不整。他的黑髮弄亂了,平時總是很整齊的。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緊鎖雙眉,接著開始揉搓臉頰。實際上他和蘭波年紀相仿,但是眼旁的皺紋使他看起來要年長十歲。
“米爾斯告訴我了,”他說。“他……?”他朝葛裡莫點了下頭。
哈德利沒有回答。“你叫救護車了嗎?”
“拿擔架來——馬上到。這個地區沒醫院,沒有人知道打電話給哪。我想起教授的一個朋友在拐角那開著家小診所。他們……”他站到一旁讓兩個著制服的人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臉色平靜的臉颳得很乾淨的禿頭男人。“這是Peterson醫生……厄……這是警察。你的病人在那邊。”
Peterson醫生吸了口氣,趕忙過去。“擔架,孩子們,”他簡單的看了一下後說。“我不想在這看病。讓他舒服些。”他皺起眉頭,在擔架抬病人出去的時候,他開始仔細打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