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上睡著。還說要做飯給我吃,是你先不守信用的。”
“還敢狡辯?”她撓著他腰上的癢肉。
“讓你使壞。”他咬上了她的脖子。
兩人在床上嘻嘻哈哈大鬧了好一陣,喘著氣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馬上就要高考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還不趕緊起來去複習?”陸彥望著她溼漉漉的雙眼。
“不想起來,反正也就是那樣了。”陳竹笑嘻嘻地伸手掐著他的臉。
“放假是給你溫書的,不是給你賴床的。”她平時就優哉遊哉的,沒想到大考當前也絲毫不緊張發奮,雖然他也常常不務正業,但在考試之前倒比她專注認真得多。
“不是用來溫書的,是用來溫存的。”她賴在他懷裡懶得要命。
“你個小流氓。”他在她臉上使勁咬了一口,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這是人間最痛苦的事。
“你快起來去買菜,不然中午就沒飯吃了。”她推了推他。
“要去一起去。”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就和連體嬰一般,他哪裡願意一個人去。
“不行,我不方便出門,要讓熟人看到我這時候和一個男人出現在超市,指不定人家怎麼想呢。”她這把懶骨頭就想賴在這又大又軟的床上。
“那我怎麼知道該買什麼?”陸彥的臉都黑了。
“你又不是沒做過飯,你上次做的飯比得上酒店大廚了,難道還不知道買什麼?”陳竹揮揮手,“多買點回來。省得每天都出去買。”
“你這個懶鬼。”他捏著她的鼻子洩憤,直到她滿臉通紅憋得喘不過氣,“小傻蛋,不懂得用嘴巴呼吸啊?”
最後陸彥還是乖乖地出門採購了大包小包回來,陳竹巧笑嫣然,殷勤地繫上圍裙,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湯,頗有些賢妻良母的架勢。
美食不如美器,美器不如美嬌娘。
陳竹在廚房忙的時候,陸彥大部分時間是插不上手的,不像他德國人似的嚴謹,一步步嚴格按照菜譜的規定,連放鹽的多少都要在天平上稱過,她對每一道菜都爛熟於胸,手腕一抖,該放多少糖,該加多少鹽,安然遊走在油鹽醬醋之間,步步生蓮。
陸彥從未見過陳竹做飯的樣子,沒想到女人做飯的時候竟也可以如此精緻美麗,甚至於性感,他倚著門看她專注洗切烹炒,一派氣定神閒,連廚房都不現一絲凌亂。
感覺到他的目光,她回頭對他一笑,竟在一瞬間顛覆了他對性感這個詞的理解,竟然發現他的小乖在廚房裡的時候是最性感的。
明明只是一個高中生。卻不似同齡的女生那般幼稚,反而有一種嫻靜穩重的味道,但又不失天真。
他不喜歡雙面人,卻為她的千變萬化而著迷,在人前她總是一副大家閨秀般的端莊得體,而在他的面前卻是一個古靈精怪的狡黠女孩兒,就連猥瑣的時候都透著一股靈勁兒,認真工作看書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專注而專業,在廚房的她身處油煙之中還是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
她究竟有多少姿態?就算他和她從小玩到大,也仍然每一天都對她抱著一份期待與好奇的心態,就像是一本看不完的書,永遠都期待著下一頁。
“發什麼呆呢?幫我嚐嚐這個湯的味道。”她轉過頭來,看到他望著她發呆,笑著嗔道。
“好喝。”他就著她手中的湯匙淺嘗了一口。
接下來的每一天,陳竹很好地扮演了“賢妻”的角色,每日飯點準時出現在陸彥的廚房,為他準備飲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勤快的人,平時在家裡父母更是把她像明珠似的捧著,哪裡捨得她碰陽春水,雖然偶有下廚。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懶散地在家等飯吃。
對於做飯這件事完全就是她的興趣愛好而已,平時偶爾做個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