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正在玩手機遊戲玩得進入物我兩忘境界的三皮說走,吃飯去!三皮對吃飯有一種難言的熱衷,一般情況下只要說吃飯去,他會丟下手頭的工作捨命相陪,再不行說我請客,那他會丟下性命地去陪那個慷慨的君子,捨命的結果往往是我揹著人事不省的三皮回來,他更是往往吐得我肩背皆是穢物,且每次醒來皆大言不慚地美其名曰是為了不讓我多喝他才多喝的。記得最為殘烈的一次是我們兩個都喝得多了,三皮一看這樣不行,索性把手指在嗓子深處連摳數下成功吐出酒菜無數,背了我回來,那次我終於把以前他吐在我身上的東西全還給了他。可是今天三皮有點反常地說:“你吃好吃的,我負責喝酒,不然我不去!”這就是三皮,他能清楚地知道我所說的吃飯不過是去買醉而已,我說看著你喝酒不讓我喝就像看著你泡馬子而讓我獨守空房一樣難受。三皮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就慷慨地說,好,那就有酒同喝,有馬子同上!
在去往飯店的路上,我對三皮所說的有馬子同上的“上”認為用的不好,就像開車一樣,畢竟兩個人沒法同時開一部車。三皮也承認我的觀點,但不承認還有比上更好的,我說“泡”不是挺好的?三皮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哥們,泡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上?我這是一語中的!”坐在昨天來的飯莊裡,老闆先是嚇了一跳,三皮掏錢付了昨天的飯錢並說那是個誤會,老闆也忙說是誤會誤會,並拍著我倆的肩說今天他請客,否則就是不給面子,三皮是十分喜愛給別人面子的人,就假裝卻之不恭地答應了。
07 去秦皇島
三皮照例倒了啤酒給我說:子凌,我剛才好好地計算了一下,你們名字字劃數一樣多。我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酒,“子”是幾劃?他想都沒想說三劃啊?我說哦,老子一直只用兩劃就完事了,不過也一樣,現在也是全刪了。老闆又拿來兩瓶酒看著我說:“這位兄弟還生我的氣?這算陪罪了。”我和三皮忙說不是,等老闆走了,我說真是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啊。三皮不以為然地說,別提那茬了,算我馬子當了別人的新娘!
三皮話還沒落地又有一輛警車停在了飯店門口,我和三皮交換了個眼色,三皮說:不是我們昨天賭博贏了錢,那兩個傢伙來公報私仇的吧?我說不會吧,還是昨天那幾個警察,看了我和三皮一眼說:你們兩個傢伙還沒走?我們忙說吃過飯就該上車了,他們笑笑,長痦子那人握住老闆的手說:多虧你報案啊,我們還真抓了個逃犯,你知道嗎,已經半個多月沒人報案了。
等民警出了門,三皮說,看樣子這群人天天閒得蛋疼。
我一直認為坐火車是比較痛苦的,如果帶著很多行李物品坐火車就更痛苦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可是如果還沒有座那才是痛中之極,苦中之最。不幸的是,我和三皮正經歷著這種難得一遇的不幸之中的大不幸。
昨晚瘋玩了個通宵,說來真是爽透了,自從邁進網咖的門,我可以不違良心地說,我真得把馮翠帶給我的那些惆悵忘到了三界之外,可是當我開啟QQ,立刻看到了“水中倒影”那灰色的頭像在閃動,連忙開啟對話方塊蹦出幾句話:我也離開這地方了,我把手機號留給了蘭子,如果有一天你還想聯絡我,就聯絡那個號好了。
當我再度陷入莫名的沉思中的時候,“給你一刀”(三皮)發來資訊:玩CS,我二話沒說回了一個字:滾!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也是我沉溺在電影中的一個小時,三皮這小子來了四次盛情相邀陪他玩CS,四度讓我的情緒在剛匯聚起來就被這王八蛋攪得蹤跡全無。一怒之下開啟CS;陪他玩了起來,我也四度用殂擊槍把他給秒殺,一個字:爽,兩個字:牛逼!
由於行李所累,無座所致,我和三皮每人坐一個箱子在車廂交接處聽著車輪與鐵軌的交響曲。三皮丟我一根菸笑著說:哥們殂機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