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臉一下就垮了,得!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趙禮活著的一天,老子想要一抱美人的夢想就一日別想實現。
接下來的兩天,越來越靠近凌國邊境。
凌國與大周接壤的邊境都城名喚薊州誠,常年來繁榮不減,客商雲集;凌國皇室在此修建了一座行宮,就位與城外五里之地。
自是,在他們這幫人越來越靠近薊州誠的時候,馬車裡的氣氛就越來越有些怪異;尤其是在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薊州時,小白貓的行為舉止便更是顯得怪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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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行宮外
當一輛馬車由兩隊身份隱秘的護衛齊齊守護帶到行宮外時,馬車裡的陳葉青看了眼趙煜懷中的豆芽菜,腦海深處一閃而過趙禮的身影;在他淺淺擰眉時,坐在對面的夏鳳輕卻先撩起車簾子,回頭看車裡的人:“雖然路上折騰了很久,但總算是如約趕來了;皇后娘娘,歡迎你來薊州凌國行宮做客。”
陳葉青看了眼夏鳳輕那不溫不涼的表情,這小子就是一隻愛發魔怔的神經病,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指不定是在背後準備幹什麼壞事。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悄悄地攥了攥拳頭;剛欲站起身走下馬車,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拽了他一下。
回首,便看見縮在馬車角落裡團成一團的杜離渾身顫抖的抓著他的裙角,在他慢慢的抬起頭時,那雙往日總是明亮乾淨的大眼睛裡,卻注滿了深深地恐慌和害怕:“娘娘……”
聽著這聲顫抖的呼喊,陳葉青倒是覺得奇怪了:“小白貓你怎麼了?”
杜離睜大了空洞驚慌的眼瞳,在對上陳葉青詢問的眸子時,又顫顫的垂下頭,可那隻拉著他裙角的手指卻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架勢。
趙煜也注意到忽然有些奇怪的杜離,懷中抱著酣然入睡的豆芽菜,看向杜離:“杜太醫可是身體不適?”
杜離依然垂著頭,可那小小如珍珠般的貝齒卻似乎是在極力的壓抑著某種恐慌,害怕的咬著下嘴唇;那如桃花般漂亮的唇角,早已被他咬成了青紫色卻不自知。
陳葉青看著一路上都很平靜聽話的小白貓突然變成這樣,這叫他不得不好奇起來;杜離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小傢伙聽話乖巧,心地善良,在路上碰見受傷的流浪的小貓小狗都會停下來為這些可愛的小動物診治,正可謂是心底純淨到近乎有些無知的地步;可就是這樣乾淨的一個人,在偶爾面對夏鳳輕的無理主張時,也會為了保護自己的病人而奮起反擊,活似一隻拼命反撲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雖然看上去很兇狠,可依然沒什麼殺傷力;這就是小白貓的本性,更是屬於他獨一無二的純真。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在靠近薊州行宮後表現出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逃避呢?好像在薊州這個地方有他最害怕的人物一樣,越靠近這裡,他的不安和恐慌就越增加一分。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免有些心疼;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小傢伙冰涼蒼白的小臉蛋,在看見他終於鼓起勇氣抬起臉將那雙幾乎溢滿恐慌眼淚的眼睛對上自己時,陳葉青寬心的對他笑了笑:“小白貓別害怕,萬事都有本宮在身邊;相信本宮,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回到京都,回到屬於自己的家。”
杜離眼眶中的淚終於在陳葉青將這句話說完的時候落下來:“娘娘……”
陳葉青笑著:“沒事的,你要是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