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驚:“這麼說,何爺您也有什麼看不開的事情和放不下的過去?”
“我又不是神仙,當然有看不開的事情和放不下的過去。”何爺微微嘆息一聲,“杜清泫和畢問天,都有家庭,我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你說,正常嗎?”
孤身一人的老人有很多,社會發展了幾千年了,孤寡老人和流浪兒童一直存在,從來就沒有從根本上解決過問題。不過何爺當然不能和一般的孤寡老人相提並論,以他的本事和能力,再以他相貌堂堂和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想成家的話,不是難事。
施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何爺,雖然他和何爺關係密切,親如家人,但他還是不想問及何爺的過去,怕觸及何爺的傷心之處,他想了想說道:“古來聖賢皆寂寞……何爺孤身一人,也許是不想被婚姻和家庭牽絆了。”
“不說了,不說了。”何爺微微搖了搖頭,“以後也許等機會合適了,你會知道一些真相。”
施得默然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一句。
次日一早,天氣晴好,施得驅車來到一碗香。才早上7點多的光景,沒想到花流年和元元已經到來了。
二人同乘一車而來。
幾人在一碗香吃過了早飯,然後上路。花流年故意沒開車,將車扔在了一碗香,非要坐施得的車,說是同坐一車,路上好說話。施得強調他肯定不會和花流年同時返回單城,這一次去石門,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花流年不以為然,說她到時肯定可以想到辦法,或許有人會主動送她回單城也不一定。
“就是,照我說,花姐一出馬,賈宸默必然拜倒在裙下,到時花姐要回單城,賈宸默肯定要大獻殷勤,主動充當護花使者。”元元掩著嘴,一臉俏笑。
算了,施得不再多說,開車一路向東,直奔高速路而去。
秋天的原野,一半是成熟景象,氣象萬千,一半是衰敗景象,收割了莊稼之後的土地,在死寂中等待下一個輪迴。成熟和衰敗的對比是如此強烈,讓人不對無常心生敬畏都不行。無常是一種無跡可尋卻又無處可在並且人人逃脫不了的破壞力,在時間面前,管你是帝王將相還是乞丐孤寡,終究會被無常力無情的摧毀。
許多人害怕無常,其實從本質上講,無常力就是時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無常力可以毀滅一切。在滄海桑田的變化之中,有多少人為了追求美好和幸福而孜孜以求。生命,正是因為孜孜以求的奮鬥才美好。
高速公路的兩側,沒有什麼樹木,才建成沒有幾年的高速,綠化還沒有形成氣候,只有一些多年生的木本花草點綴在路上,在秋風吹動之下,搖曳生姿,為單調的行程平添了許多色彩。遠處,是廣袤的華北平原的腹地,極目四望,有農民在田間勞作,就如一副盛大的山水畫中的點綴。
其實,施得的行程並不單調,畢竟車上坐著兩大美女。花流年坐在副駕駛上,元元坐在了後座。一上高速,花流年就滔滔不絕說個不停了。
“施兄弟,相面這種東西,真有這麼神奇?為什麼可以知道一個人即將面臨的好運和厄運?以前我一直覺得相面是封建迷信,現在真正接觸到了才知道,原來還真有一定的科學知識。”花流年不但說個不停,還吃個不停,她還帶了瓜子,一邊說,一邊嗑瓜子,還將瓜子皮扔得到處都是。
施得拿她沒辦法,也懶得說她,正要回答她的問題時,元元卻搶答了:“花姐姐,相面術本來就不是封建迷信,在古代是識人之術,在現在,是命理學,或者說是管理學。在唐朝的時候,一個人考中了進士,已經很不容易了,因為唐朝時的進士錄取率非常低,一年才三十幾人。但就是這三十幾人想要當官,還要再過四關,哪四關了?身言書判。身關就是要先看一個人是不是體貌豐偉,通俗點講,就是是不是五官端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