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應的,在鐵絲網的這一邊,同樣有一個哨所,哨所邊可以看到正在巡邏的法國國民軍哨兵,這是一個分界線,在法國人眼中,這是分裂法國的分裂線,在東方世界,這是極權與自由的分界線。
“嗨,你好!李!”
鐵絲網後,一個美國士兵用英語朝著走過來的李鳳勤喊了句。
“你好,湯姆!”
李鳳勤笑喊了一句,朝著鐵絲網走了過去,穿過已方的這排鐵絲網,湯姆也走到了兩排鐵絲網中間,但是兩人在一道黃線前,都停住了腳步,這道不可渝越的分界線,雖不是國界,但卻等同於國界。
在整個法國,唯一可以越過這道黃線的地方,或許就是巴黎了,巴黎起義的晚期,在中國空降兵的幫助下,自由法國控制了塞納河以北,而貝當則在英美盟軍的幫助下,控制了河以南的巴黎,巴黎被分裂了,正如法國一樣。
“法國,這個遭受著戰爭苦難的國家,在1947年,在整個歐洲獲得解放之後,被英美兩國的政客和法國的賣國賊、殘暴的**者可恥的分裂了,法國作為一個統一的自由國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是誰分裂的呢?管他那,這不是李鳳勤在乎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能不能在中秋節之前回家,從兩個月前開始,身邊的戰友抽著籤一個個的離開了部隊,乘火車、郵輪甚至乘飛機返回祖國,而李鳳勤卻已經抽了四次,每一次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歡天喜地的打包,返回祖國,退役回家,他只能看著。
“李,我的朋友,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一見到李鳳勤,抱著一個紙箱子的湯姆就頗為急切的問道。
“這是你要的!”
李鳳勤從口袋裡取出的幾雙玻璃絲襪來,遞給了他,這是軍人服務社裡銷售的,為什麼會在軍人服務社裡銷售這些女性用品,原因非常簡單,因為當兵的需要用這些東西去討好那些浪蕩的法國女人。
“那些法國女人還是喜歡你們的絲襪,美國的尼龍襪,只能應應急!哄哄人!”
湯姆有些懊惱的說道,然後把紙箱子遞給李鳳勤。
“這裡頭是一套銀餐具,便宜你了,如果你帶回國的話,至少能賣幾百元!甚至更多,我看上面還有貴族徽章!”
“湯姆,謝謝你!”
開啟紙箱看著箱子裡那光燦燦燦的銀餐具,李鳳勤嘿笑著道謝,在這裡服役也有一個好處,至少可以得到一些意外之財,就像是這套銀餐具,在戰爭期間,無論是任何國家的軍人,只要在戰場上,總有機會得到不屬於自己的財物。
“吸菸嗎?”
心情大好的李鳳勤取出香菸問道,湯姆也沒有客氣,直接抽出一根,兩人便在鐵絲網間抽著煙,這一幕對於鐵絲網後的法國士兵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無論是盟**隊或是聯軍在邊界的存在,都是為了避免兩個勢成水火的法國之間的戰爭,無論中俄或是英美,都不願意因為法國激化彼此間的矛盾,從而引發一場戰爭,因此雙方不約而同的達成一些協議,儘管無論是貝當或是戴高樂,在內心深處都對他們之間的協議深感厭惡。
一個月前中俄兩國邀請自由法國政府派代表出席在上海舉行的聯合國成立會議,而美英兩國則邀請了維希法國,不論他們高興或不高興,法國的分裂實際上在四大國的操縱下,早就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
或許是因為沒有法國士兵間的那種敵對情緒,才使得聯軍和盟軍之間,多少可以存在一些勾通,當然往往是利益上的一種勾通。
“我還有一個月就要回國了!”
叼著煙的湯姆,突然說了一句。
聽到這幾個字眼,李鳳勤夾著香菸的手指不由的一顫。
“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