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跟在東家的車側旁跑著,黃包車在並不寬敞的街上並跑不快,只是一路慢跑的樣子。這幾個月,在護廠隊六子可是沒少跑,每天都是扛著槍跑個個把鐘頭。
像這種慢跑對現在的六子而言,並不比走路費什麼勁,只是除了懷間別著的兩支手槍不時的撞著肋骨,有些不太舒服外,其它到也不錯。
“噹啷、噹啷”
司馬順著聲音看到這種,自己只是在電影裡看到過的軌道電車,看著這種從沒見過的電車,若不是旁人在估計司馬,現在就會跑上去擠擠這種電車。
坐在黃包車上的司馬,從電車的上收回眼光,不時的仔細的看著這個時代的京城,這會的京城和後世相比,雖然沒有“沙塵暴”,但是被風一刮仍然是塵土飛揚,整個天空都是灰濛濛的。
這會的京城顯然沒有城管的概念,若是在後世像這樣在街道兩邊擺攤、耍把式估計撐不了十分鐘就會衝去一隊城管把東西沒收了,這些路攤把本就不寬的街道給擠去小半,再加上行人和那些牽著驢、馬、駱駝的。
沒進城之前的一路上,雖然顯得非常擁擠,但是拉著黃包車的車伕仍然能一路小跑著,不時的經過小吃攤時可以聞到傳來的香味,但是卻讓司馬提不起一絲食慾,因為在這股香味傳來的同時空氣中還瀰漫著牲口糞尿的騷臭味,著實讓司馬受不了這種味道。
不時從身邊的駛過的馬車,不停的提醒著司馬要面對事實,在這種汽車並不普及的時代,用馬車當作交通工具的時代,自然會帶來這樣的副面效應。
過前門、戶部街、一道城門樓出現在眼前,抬頭看一下上面的三個大字,這就是“中華門”了,再朝裡去就是金水橋和**了,這會的廣場顯然不能同後世相比。當然紀念碑、大會堂之類更是沒有,只有一個顯得有些破落的的**城樓。
“司馬兄,父親吩咐了,為了不給你引來什麼麻煩,讓你先在北京飯店住著,已經讓人幫你安排好房間了,還請司馬兄見原諒。”
在北京飯店門口,周明泰有些不自然的和司馬說到,這是父親的安排,周明泰本人也是沒有辦法,周家在北京的家裡明明有客房,怎麼能讓客人住到飯店裡。
“勞伯父費心了,還請明泰回頭一定代司馬得伯父道謝。”
司馬客氣的說到,司馬知道為什麼周學熙為如此安排,其實就是為了兩字——避閒,這時候如果司馬這個未來的龍煙鐵礦公司的董事長,朝周家一住,估計整個京城的風就亂了,到時自己只怕就給架到浪尖頭了。
即然是來農商部談事,那麼首先必須要讓別人相信你有那個實力,而簡單的辦法也就是擺譜,而若是想擺譜,那肯定得先入進全京城最豪華的飯店。
在這個時代的京城,不比未來的幾十年,到處都是星級飯店,現在若大的京城只有一家飯店,能讓司馬一住進那,就能顯到身份。就是這會的北京飯店。
這會的北京飯店在這京城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先不說住這飯店一天的房錢有多少,單就是說想在這北京飯店定間住房都著實不易。
這北京飯店是法國人建於1900年,在民國初期,北京飯店客房出租率最高,收入最多。飯店常常是房間住滿,一小塊走廊也要出租。依照當時的條約,外國人開的買賣中國政府不得干涉,就是中國警察、偵緝隊也不能進飯店逮捕客人,這使得飯店的身價漲了十倍。飯店的大門甚至超過了當時的衙門。
因為入住北京飯店在北京已經是一種身份、地位的像徵,所以從各地來的財東、富豪在京城時大都住這家飯店,也造成客房緊張,一般人很難入住的局面。
司馬這次來能入住北京飯店,也多吃虧了周學熙託著老臉,才算是把司馬一行數人安排進北京飯店入住。